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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身體中藏著一塊生長的骨刺,體表有許多尖銳的骨頭從血肉中刺出。
她的心跳非常猛烈,身體也掙扎得厲害。但是被穿過身體的鋼索緊緊束縛住了,以至於餘赦和江流沒有發現。
「這些這些……」江流結結巴巴地說,「我上次來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奇怪。」
餘赦揭開所有白布,十張手術床上,皆是形態各異的怪物,整個實驗室頓時猶如地獄中的刑房。
餘赦心情複雜地看著他們。
魔怪絕對不是這樣的。
部分魔怪雖然會潛入人類體內,在時機成熟的時候將這個人類的所有生命作為孵化的養料。但是餘赦見到的轉化過程從未超過兩分鐘。
通俗的解釋,就是潛伏期很長,爆發時間極短。
然而面前的這些人,被某種手段維持著屬於人的意識,一直處在爆發的過程中。
爆發時,人會遭遇難以想像的痛楚,而這些病床上的所有人,則一直都在痛苦中煎熬。
江流原本嚇得不行,但看到餘赦面無表情地檢視這些怪物,頓時忍住了想要逃離這裡的衝動。
他心中更加佩服餘赦,並再次對svsdd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抱著這種想法,他雙手顫抖地拿起一塊掛在手術床尾的牌子。
「夏子涵……」他突然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個全身骨刺的人,「半個月前我監控過她,但是她不是因為病症復發死了嗎?」
江流連忙去看其他牌子。
「有三個我認識……都是通告過死亡的人。」江流喃喃說,「難道其實他們根本沒死,他們便成了實驗品?」
餘赦眼底閃過一道寒光,連魔怪都知道給個痛快,這些人卻對自己的同類更加殘忍。
[這的確是孵化中的魔怪,我感應到他們體內有晶核的存在。]
[但是這種晶核,和普通的魔怪晶核不同。具體有什麼作用,需要等核心碎片吸收後才能知道。]
[主人,你要殺了他們嗎?]
餘赦沉默了片刻點點頭。
五年的末世生活給他帶來的最大變化便是對生命的敬畏以及死亡的淡然。
這兩者看似矛盾,但在那種特殊的環境下,水到渠成地共存著。
他正想拔掉那些連線在實驗品身上的管子,突然想到了什麼,伸手捏了捏口袋裡的庭慕。
這是下車之前,他和庭慕約定好的暗號。
餘赦不確定庭慕在察覺到暗號以後,會不會像之前說好的那樣行動。
他掌心突然一空,一個軟乎乎的糰子躍出口袋,落到地上時變成了半人高的兇獸。
它一出來就對著江流瘋狂齜牙,背脊弓起來一副想要進攻的模樣。
餘赦在它衝到江流臉上之前,指著手術臺上的實驗品說:「殺了他們。」
庭慕眸中暗光流轉,調轉方向撲到手術臺上。毛髮、尾巴都變成了武器,幾乎在瞬間所有的實驗品都死掉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江流還未來得及反應。
「哥,你為什麼要殺他們……大老虎又是怎麼進來的……」
餘赦看向他:「你覺得我不該殺他們?」
江流嚥了口唾沫說:「生死應該掌握在自己手裡。」
餘赦靜靜地看著他:「等你失去選擇死亡的機會時,你就明白我這麼做的意義了。」
慘白明亮的燈光讓餘赦的面容顯得更加冷淡。
江流認為餘赦應該屬於濃顏系的帥哥,眉目如星,稜角分明。他應該是炙熱的性格,如同夏日之花,帶著勾引的芬芳。
然而江流卻覺得餘赦身上有一種莫名的氣質。
他淡漠,好像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