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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堰從飛航下來後還略顯恍惚,他從口袋中拿出一枚薄荷糖隨手拆開,將糖塊塞到嘴裡後,季清堰戴好口罩,向著執監局走去,輕柔的藍光掃過他的身體,季清堰一路暢通無阻地抵達了席漸淞的辦公室。
季清堰剛要抬手敲門,席漸淞便將門開啟了,那雙茶色的眼眸中浮動著碎金色的光芒,讓季清堰剛要說的話都卡在了喉嚨中。
季清堰的目光微黯,順著席漸淞的力道被扯進辦公室裡,他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沉默地看了一眼席漸淞,在對方的嘴角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席漸淞抱住季清堰,他沉默了片刻才拉著季清堰來到辦公室的桌前,讓對方坐在椅子上。
席漸淞把卷宗從系統中調出,他的目光微黯,略顯沉然地說:「你知道了什麼?」
「那些本該被掩蓋的過往,」季清堰的聲音泛起了波瀾,他的目光聚焦在席漸淞的臉上,等待對方的資料。
席漸淞沉默了幾分鐘,很快便開口道:「這是來自星軌的情報,關於銀心距五年前的捕捉,就是關於收養院的訊息。」
「他們收養那些殘障孩子,特別是沒有異星能的孩子,成為容器之後,開始覺醒。」席漸淞的聲音微寒,他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將那幾所倉庫的實驗臺照片所放出。
「覺醒?」季清堰低聲重複道,似乎沒有意識到席漸淞的言語驟然變得冰涼起來,但他卻感受到了對方無能為力般的憤怒。
「那些容器,我之前見過。」季清堰的聲音平淡,卻在席漸淞的面前驚起了驚濤駭浪。
季清堰的聲音趨於平靜:「白……」他的聲音在喉嚨卡住了,他的神色也變得低落:「是之前的牆。」
季清堰摩挲著指尖,像是重複道:「他們是江茶的孩子。」
席漸淞沒有開口打斷季清堰的敘述,他的眉間緊蹙,注視著季清堰所傳送來的資料,他的眸光微落,注視著那破敗的神像。
「你被拖入異界中了,」席漸淞的聲音微沉,那雙金色的眼眸帶著涼意,像是在剋制著自己的怒火,他開口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季清堰對此避而不答,他將破敗的神像撤掉,接著開口道:「我在裡面感受到了領域的存在。」
「那是一家醫院。」季清堰回憶著,聲音緩緩持平,那些黑暗的、陰森的記憶從未消散,只要季清堰稍稍說起,便覺察到了寒冷。
「在踏入醫院的瞬間,能夠看見萬千星河,不穩定的物質勾勒著一切的存在,但在下一秒似乎就會徹底消散,就如同鏡花水月一般。」季清堰微微舒了一口氣,他的目光略顯倦怠,但卻沒有表露出來休息的意思。
「那裡留下的孩子多半是星場的殘像,還沒有徹底消失,」季清堰伸手安撫著席漸淞,他的眸光微動,昭月在一旁置換了季清堰所帶來的檔案,他開口道:「他們殘缺不全。」
「在我看到他們的時候。」季清堰閉上了雙眸,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因此氣氛緩緩地停滯住了。
「接下來是不是很危險?」季清堰蒼白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席漸淞的肩膀,他的聲音很輕,像是隨意一陣風都能吹散。
「保護好自己,」季清堰對著席漸淞說,他的眉間輕斂,「銀心距來勢洶洶,誰也無法預料到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是因為什麼?」席漸淞扣住了季清堰的手腕,他的聲音微涼,將徽章展露出,熟悉的圖示勾勒著書籍的標識。
季清堰的目光停滯在徽章上,喉嚨像是灼燒般疼痛,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席漸淞的問題,因此只能沉默,過了片刻,他才緩緩笑了起來,開口時的嗓音也變得沙啞。
「我也不知道,」季清堰開口說道:「但是我始終有著什麼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