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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
父王,您的意圖還可以再明顯些嗎?
再說,子升的飯菜我又怎會嫌棄,我自己都還吃不夠。
就在此時,一蟹將突然來報。
「啟稟陛下,海上又浮了兩具孩屍,應是附近村莊祭祀所投。待我們發現時,孩童早已沒了生氣。」
敖光聽完後沉默,隨後將筷子往桌上一扔。
「又扔娃娃?這麼多蝦兵蟹將不夠用,我們要那麼多娃娃做什麼?若是好好供奉,只需要在廟中擺幾根香,再弄些陸地上有的祭品便好。孩童有靈,即便是讓我吞,我又如何吞?」
龜丞相咂了咂嘴,「有靈之物吞下去扎喉嚨扎胃,況且這孩童也不好吃,還比不上尋常魚蝦。」
敖丙只認識子升這一個人類朋友,他對其它人類並不熟悉。若不是人類會用香祭祀,甚至人類這個種族在他眼中還沒有尋常魚蝦重要。
他態度默然,並不將其放在心上。只是想到人類所求之事,他便轉頭面向敖光。
「每年降雨多少場,要降多少水,要降多少時,天庭早已劃分好。即便人類祭祀再貴重的物品,我們也不可能為他們更改天命,否則便是我們斷頭之日。」
敖光摸了摸鬍子,「丙兒說的是呀。不過人類祭祀我多年,我也並未虧待他們。我為他們驅走那些攔雨的精怪,又在我的規則之內庇護他們,也算是兩不相欠。」
祭祀孩童是人類的事,龍宮也不想管。只是稍過片刻,他們便將此事拋於腦後。
菜全被敖光吃完了,敖丙一口也沒吃到。他心有不甘,於是飛出龍宮,準備又去找子升。
——
此時,朝歌的街市上。
一對面色憔悴,雙目無神,衣衫襤褸的夫婦正渾渾噩噩地在人群中遊走。
婦人不知道在泥土中摔了多少次,眼淚混著泥水弄得臉頰頭髮髒亂極了。
她聲音沙啞,幾盡無聲,細微且粗澀的聲音像是從喉嚨中撕碎而出。
「狗兒……狗兒去哪兒了……娘在這兒!」
男人扶著婦人,他面色更為蒼白,身體就像是脫過水,很是虛弱。他的衣服早已經髒了,膝蓋處被磨出了洞,裡面已經被蹭破了皮。
路人在旁嘀嘀咕咕。
「這兩人怎麼了?」
「沒聽出來嗎?孩子丟了。」
「嘶……怎麼不看好孩子?哎,這要是被賣做奴隸還好,至少還有條活路。若是被拿去做獻給龍王,那恐怕真沒命了。」
「哎,孩子是十有八九找不到了。不過他們來這兒幹什麼?」
「聽說呀,他們自知能力微小,朝歌貴人多,他們來求求貴人,讓貴人幫忙找。」
「啊?這是想甚?他們可是在做夢?貴人怎麼會管我們死……」,那人話未說完,趕緊捂住了嘴。
旁邊人瞥了他一眼,嘆氣,「哎,為什麼要管我們?我們的命又不值錢,我還沒聽說過有哪個貴族會幫助我們。」
那人說著說著便苦笑一聲,「算了,不看了,我家這個月已經沒糧食了,接下來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你們知道嗎?就在西岐那邊,聽說西伯候姬侯爺對他領地的人非常好,真出了什麼事,若去求他老人家,還會有一線生機。」
「我也聽說了,可惜西伯候只有一位,各處人往西岐湧,西岐早已經住不下了。現在各地查的嚴,不讓我們外出,我們怕是隻能待在這裡,逃不到別處去。」
夫婦二人眼神灰敗,如柴火被澆滅最後一點熱氣也散盡。
婦人茫然地望著四周,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男人一下子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精氣神幾乎看不到。
誰家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