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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門口車燈直線晃過去,在潺潺瀝瀝細雨中,一個修長的身影,撐著一把傘。
第一感覺是他。
身形身高都極像,一閃而過的畫面有些模糊,可能是錯覺。
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很少來找她,更沒耐性站在門口等。
雖然不相信,也不知道她發的哪門子瘋,很希望燈光在晃到那個位置給她看清楚。
車燈又晃到幾次,那個身影像靜止佇立的松柏,撐著一把透明傘,光影流轉見泛著亮光。
他似乎站了很久。
就……有點不敢置信。
車子停下,顧安柏也看到了。
他撐開傘繞到虞詩韻這邊的車門,開啟,讓她下車。
修長的身影在黑暗中動了動,向前挪了兩步。
車燈尚未熄滅,借著光,虞詩韻看得更清楚些。
他站在這幹嘛?
就……有點突然和莫名其妙?
若是換成以前,她一定沒好氣地說,你是不是有病?
現在,說不出口了。
他的表情說不出的古怪,不同於往常任何時候,有些讀不懂。
三個人這樣站著又傻又尷尬。
雨滴滴答答砸著傘布。
虞詩韻接過傘,讓顧安柏先回去,顧安柏有些遲疑,看了看陸徵,轉過身想她說些什麼,頓了幾秒,最後點點頭什麼沒說。
他開啟車門停下,「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他們的婚期,她已然預設了。
陸徵的目光從顧安柏身上回來,落在虞詩韻臉上。
若換成以往,他會直接盤問她,答應了他什麼?
現在,開不了口。
恍然間,他想起從永昌發射中心回來,她在機場接他,到了家門口,他趕她回家。
她臉上那一瞬錯愕和黯然。
努力靠近一個人需要很強的心力,如果不是常玉玲出來拉著她進去,那一刻她應該正如他此刻一樣為難。
先前種種,他慚愧,後悔。
陸徵垂下眼,眼睫微微顫了顫。
她疑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愛她愛得死去活來,在吃醋呢!
但又怎麼可能?
或許,根本是她想多了,他站在這裡只是等別人。
無意間瞥見他褲管被雨水濺濕了一片。
像是等了許久。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她才不會問『你在這裡等我嗎』這種自作多情的問題。
陸徵一怔,從方才愧悔的思緒中抽脫出來。
他看完那部電影,撐著傘一路走到她家。
林阿姨說她出去了,並沒說跟顧安柏在一起。
他打過電話,也發過資訊,只是沒有收到任何迴音。
現已九點,那麼她中午出去到現在一直都跟顧安柏在一起。
陸徵漆黑的目光閃過一股隱怒,深深沉沉的。
虞詩韻覺得莫名其妙。
她把傘放低,緊緊握著傘柄,避開他的眼神。
滴滴答答落在傘上的雨滴像砸在他心口。
很不痛快。
到現在,他微小的情緒依然能毫不費力地牽動她。
她與他,要做到毫無瓜葛,還需要點時間。
他心情不好怎麼不去找阮琴琴,站在她家門口乾什麼?
不想搭理他。
越過他想直接回家。
很快手臂被他抓住,她回頭看了他一眼,落在他手上。
兩人站的很近,但仍有距離,他的手剛好在雨中。
白皙修長的手,隱隱看出因用力暴起的青色血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