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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麵團在木碗裡醒了一會,決明才切下一塊揉成長條,再切成一粒一粒的,撒上一層麵粉用拇指肚按扁,再用擀麵杖擀成角子皮。
決明一邊擀皮一邊包角子,等朝安下學回家的時候,他也差不多包完了。
趕朝安去洗手,決明在小鍋下重新引燃柴火,在小鍋內添了半鍋水。
燒沸後,決明端著薺菜角子,挨著水面慢慢撥下鍋,防止滾燙的水花濺在手上。
一鍋角子沉下去,很快,隨著沸騰的水慢慢浮上水面,決明往鍋裡添涼水,蓋上鍋蓋。
朝安眼巴巴地瞧著廚房,角子沒讓他多等,又添了幾次水後,決明嘗了一個,確定熟透後,拿著大漏勺把角子盛出來。
朝安忙伸手接了一碗,小心翼翼地端到桌上,再折回去拿筷子。
等哥哥在桌前坐定,岑朝安才拿筷子夾了一個角子,湊到嘴邊咬了一個角,薺菜的味道從小小的一角湧出,岑朝安眯著眼朝哥哥傻笑,「哥哥包的角子真好吃!」
——這馬屁拍的。
決明伸手彈了一下他腦門,「你不是說食不言嗎?」
「那是角子好吃,我忍不住要說出來。」朝安說完,拿著筷子樂呵呵地接著吃。
薺菜只是春天的一個小小插曲,決明的葡萄藤在菜園裡隨著春風日漸茁壯。
其中,藍珠功不可沒。
決明延緩了藍珠的催生效果,這次葡萄藤結出的葡萄要比直接催生出的葡萄味道好許多。也不知是受外界影響小,還是溫度達到了。
葡萄成熟前,決明砍了一些竹子,劈開紮成架子,把一串串葡萄掛在架子上準備試試風乾成葡萄乾。
這樣掛了幾天,被林子裡的空中小霸王發現了。
這天,決明照常留著口水去巡視自己的寶貝小葡萄,還沒靠近架子,忽然從架子中升起一股黑雲。
黑雲嘰嘰喳喳,撲扇著翅膀四散飛遠。
決明有種不詳之感,忙靠近架子翻看。
果真,裡面水分尚且充足的葡萄全遭殃了。
決明氣的一口老血噴出三丈高,理智讓他辨別了一下是哪種鳥。
林中小霸王,麻雀。
麻雀體型小,繁殖多,靠村子近,每年到作物快長成的時候,成群結隊地下山禍害糧食。
決明聽石叔抱怨過麻雀太多,最多的時候,一箭過去能射穿五隻。
決明還以為是石叔誇大了,眼下那股麻雀,可不就是石叔形容的一箭五隻嗎?!
攆走麻雀後,決明迅速紮了一個防範麻雀的稻草人插架子中央。
稻草人身上戴著斗笠,披著破衣服,決明給它掛了幾塊布條,布條迎風招展,恍若真人在架子上守著。
決明悄悄退到一邊看著,半天,那群禍害沒有過來。
鬆了一口氣,決明轉身去葡萄藤那邊,準備重新再澆灌一次。
剛走沒多久,決明聽到架子那邊又傳來了熱熱鬧鬧的嘰喳聲。
菜園的圍牆上落滿了無所畏懼的麻雀,麻雀用狡猾的綠豆小眼盯著稻草人,片刻,有幾隻膽大的麻雀先落到架子上。
稻草人沒有反應,風一吹,布條隨風而動,麻雀嚇得疾速飛走。
風停,稻草人也不動彈了,麻雀又飛到架子上。
決明揪心地看著那幾隻麻雀。
風吹,稻草人動,麻雀嚇飛。如此幾次後,麻雀不再害怕稻草人,在架子上來回蹦噠,甚至有幾個膽大包天的敢於靠近稻草人。
那隻第一個吃螃蟹的麻雀壯著膽子啄了一口稻草人。
稻草人巍然不動,這下,麻雀頓時徹底放下心來,連稻草人身上都敢落,甚至還賞了稻草人幾滴新鮮出爐的鳥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