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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琛抬頭問:「林局你為什麼這麼說?」
林局道:「你遇到事冷靜謹慎,絲毫不慌,不會墨守成規,但又不迂腐盲從,這些正是林落缺的。有句話說得好一物降一物,像你這樣的白切黑,說不定就能克住林落,拿捏到他的軟肋。」
那時候一旁的警員聽了笑道:「林局,你這話說得,乾脆認了顧隊做乾兒子得了。」
還有人鬧著起鬨:「這林落要是個女孩子,說不定林局就招了顧隊做女婿了。」
當時對著這些,顧言琛就當做是茶餘飯後的閒談,一笑置之。
對於林落是個小瘋子這件事,顧言琛是在林向嵐去世以後才深有體會。
他想著林向嵐去世了,自己要負起責任。
他防著林落惹事,多了個心,跑去學校給林落的班主任老師留了個電話。
沒想到開學沒滿一週,林向嵐的喪事還沒辦,就出了事。
有天晚上,老師慌慌張張打了電話過來。
那電話裡說得有點匆忙,大意是林落和同學打架,把對方打傷了,她先陪著學生去醫院,等下在學校約著見面,商量後續處理。
顧言琛趕到學校,就看到林落和另外一個男生都在老師的小辦公室裡。
那同學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頭上破了,被包紮著,坐在一旁,哼哼唧唧的。
對方的家長都來了,中年女人應該是母親,在那裡抹淚哭著,旁邊站著父親,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這一家人都在,中間隔著女老師,更襯得站在一旁的林落身形單薄。
他卻像是沒事人一樣,面色平靜,側頭看向一旁。
顧言琛邁步走了進去。
聽到老師和顧言琛打招呼,林落才轉過頭來,看向了他。
班主任是位帶眼鏡的女老師,看到顧言琛來了就和他說:「這是周辰和他的父母,他和林落是一個寢室的,今天晚上兩人打架來著。」
那被打的男生有些不服氣,在一旁低聲罵了一句,顧言琛聞出來,他身上不光有藥味,還有酒味。
他本著解決問題的原則,直奔主題:「醫藥費多少?我這裡會付。」
周辰父親道:「醫藥費是最基本的,我兒子被傷了頭和手,可能會留下後遺症。此外還需要回家休息,營養費,誤學費,賠償款都是必須的。」
周辰媽媽在一旁擦了淚:「這件事我家肯定報警,對於打架鬥毆的不良學生,學校應該開除!」
顧言琛一看這架勢,有點無奈,亮了自己的警官證:「我就是警察。回頭這事我會報給局裡。」
周辰媽媽看向他:「喲,認識警察了不起啊,怪不得都敢打人了!看把我家兒子打的。」
顧言琛沒理他,轉頭問周辰父親:「這件事我會公平處理,公了還是私了?」
周辰的父親考慮了一下道:「公吧。」
周辰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我就要他進監獄。」
顧言琛道:「那先說說,今天打架是怎麼回事吧,誰先動的手?」
他心裡想著,看著被打得重也不一定是先動手的,林落看起來安安靜靜,說不定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林落主動在一旁道:「我動的手。」
顧言琛:「……」
一句話把臺子拆沒了。
顧言琛剛要再問,林落拿出手機道:「剛才的事情我錄音了。」
然後他也沒徵求這幾個人的同意,直接放了出來。
手機裡傳來了男生們有些不懷好意的八卦,錄音還挺長的,錄的也挺清晰,小辦公室裡安靜了下來。
顧言琛聽出來個大概的意思。
這位喝酒的男生之前在追妹子,結果女生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