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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驀的瞪大了眼睛,難得的正經:「難道他們已經知道爺你的身份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立馬就坐不住了,拿起刀就要衝出門:「我馬上帶人去陳府把陳志抓起來!」
「回來!」
「爺,等不得了,若是其他都沒什麼,此事關乎到你的安全,大意不得,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
「陳志遲早要辦,現在還不到時候,上次我就同你講過,陳志沒那個本事,如今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測,就算是真的,那這必定是個大局,他身後必定有來自京城的高人指點才行,你抓陳志根本沒用,只會打草驚蛇,得不償失。況且她敢如此毫無顧忌的引起我們的注意,若真是為了行刺,也太蠢了吧!」
「那萬一他是偽裝呢?」
蘭朔悠悠的撇他一眼:「所以你覺得我是蠢的嗎?」
若是這點識人的功夫都沒有,他就白在那吃人的地方活這麼多年了。
「那就是古音有問題,不抓陳志,那就把她趕出府去,不然留在身邊總是禍害!哪天被她捅了都不知道。」
「剛剛才說了讓你不要打草驚蛇,趕走古音和抓陳志有什麼區別?」
「那難道咱們就這麼被動的等著別人算計?」陸雲起有些暴躁的在屋裡走了兩轉。
「所以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古音的身世,陳志和京城的關係,以及他們究竟是如何認識的。
陸雲起還是覺得不放心,但蘭朔已經這樣安排了他也沒辦法,只是去交代手底下人辦事再仔細些。
他走後蘭朔將被扔到桌角的紙復拿起來,其實剛剛還有他覺得很重要的一點沒有說出來,僅看這張紙,紙上每個字都寫的非常工整用心,斷筆沒有絲毫的猶疑,果決堅毅,人說見字如見人,他總覺得能寫出這樣一副好字的人,不像是那心思深厚的人。
他將紙折起來,夾到身後一本書裡,如今如何說如何想都僅是猜測,一切還是等探子查到訊息再說。
——
當日古音剛到驛館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她是細作,蘭朔也把人放到一邊沒理過,驛館中的奴才也看人下菜,沒人對她好,甚至巴著她有個好歹,好到主子面前去邀功。
如今蘭朔親自到後院去看她,還叫了大夫給她治傷,甚至預設了以蕊照顧她,分明是又對人上心了,自是沒人再敢輕視她,一日三餐都僅著最好的來,屋裡的擺放也添了好些,每日還多了一把新鮮花枝,聽聞她喜歡彈琴,還特意去弄了把古琴在屋裡放著,待遇好的以蕊都羨慕。
前兩日以蕊又往她屋裡添了張桌子,不是為她準備的,而是為她自己準備的,她最終還是沒逃掉三遍《女則》的噩夢,古音本來想幫她寫,畢竟是因為她她才受得罰,結果被以蕊哭喪著臉拒絕了。
「你的字太好看了,一看就不是我寫的,主子發現我弄虛作假的話就不是抄書的事了,只會罰的更重。」
古音已經見識過她的字了,非常——嗯,有特色,幫她抄又不被發現這確實有點難實現,為了不讓她覺得無聊,也為了讓自己良心好過些,她就自己寫一遍,然後讓她照著臨一遍。
前兩日她已經寫完了,至於以蕊嘛,每日撒潑打滾,目前還在努力中。
「你不知道,那個思雲每日都要來你屋裡轉一圈,表面上是送花,其實就是想見主子,也不想想主子是她想見就能見的嗎?昨日我還聽到她偷偷罵你失寵,結果今日又巴巴的往你屋裡湊,還不是因為只有你這有機會,其他時候見不著,口是心非,我真的見著她就來氣。」
以蕊一邊在桌邊「抄」書,一邊抱怨。
最近幾日她已經從她嘴裡聽到太多府上那些同她關係好和同她關係不好的人和事了,最開始她還非常真情實感的安慰她,後面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