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第1/2 頁)
穀粒淺笑:「季原師叔文武雙全,還請莫要拿衲僧尋開心。」
念無相道:「佛子說的是。」
穀粒回頭瞪他一眼,似乎在怪他太懶,只會附和自己的話。
念無相便彎了眉眼溫和看著她。
穀粒嘆了口氣,心說算了,季原又一轉口風順著話意道:「既然不去辯難,那就分別參加一下到點和佛經的文試,給兩家弟子們做個表率,這總可以吧?」
這不太行。
不是不太行,是太不行了。
穀粒恨不得當場把小師叔的嘴縫起來。她雖然長於符篆陣法,各種奇淫巧技均有涉獵,但獨獨對佛經不通。
而念無相呢,穀粒把眼神放在他眼眸之間,上次這和尚在燕來城就直言不善經文,她有理由懷疑,這和尚壓根是個白目。
除了無相禪,他一無所有。
這麼想想,穀粒竟然詭異地對念無相生出一絲同情憐憫。念無相被這奇異的目光盯了半晌,終於沒忍住問:「怎麼?」
穀粒也不矯情:「你不會經文,也不通道典?」
念無相平靜點頭:「用不著。」
穀粒竟然詭異地聽出點驕傲來。
到時候兩大宗門首席天才弟子都掛在文試考場上,看你還驕傲個什麼勁。
穀粒提了一口氣,打算隨便找個理由推辭,便聽容茂鶴點頭笑:「不錯,我們家小六極擅道藏,中間有幾年沒露面,就在宗門裡看書了。」
穀粒:「……」
彌嚴也絲毫不退讓,樂呵呵接話道:「那還真是和無相天生一對,他在宗門內,也是成天到晚泡在藏經閣中。」
念無相:「……」
就離譜。
她師父說的好歹還是有事實依據的,念無相這和尚哪裡有一點佛修理論基礎了?
穀粒哭笑不得,調侃念無相:「彌嚴尊主這麼不遺餘力吹捧你,什麼感想?」
念無相歪了歪頭:「他沒說假話。」
穀粒翻個白眼:「那敢問佛子,成天泡在藏經閣中都讀些什麼?」
念無相淺笑,眸中韻滿深情:「隻言片語,關於你的種種記載。」
穀粒:「……」
閉嘴吧,盡學點沒用的。
所以現今的情況就是如此——
一個滿腦子情史的沒用和尚要去考道藏,而一個一肚子道典的天師要去考佛經。
在他們倆識海內扯皮的這陣功夫裡,師父們已經愉快地將此事板上釘釘。
為了凸顯二人特殊之處給眾多後輩弟子做個榜樣,刻意將他們的考試座位放在最顯眼的正前方,兩人並排。
穀粒已經沒轍了,提議道:「不如跑路?」
念無相搖頭:「臨陣逃脫,比考了個匪夷所思的成績更讓宗門丟臉。」
穀粒想了想也對,無奈長嘆一口氣,看向退居眾人背後的季原師叔,此時正老神在在抱臂笑著看向她。
末了,還喝了一口酒,沖穀粒挑釁的揚了揚下巴。
穀粒冷笑,轉身拱手對彌嚴尊主道:「上師,這幾處桉樹林必須要有季原師叔的配合才能完成破陣。不知……」
季原一口酒卡在喉間,忍不住咳嗽起來。
彌嚴和容茂鶴哪裡看不出這三人之間的你來我往,只不過是覺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罷了,便順勢裝作老糊塗道:「不知季峰主是否願意助禪宗一臂之力?」
季原:「……」
他現在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
次日晚飯前,穀粒需要以佛子的身份與武試勝出那位試手,地點定在了前山大殿前。
蜿蜒的山路順著前山殿門前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