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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向小園覺得寒江雪只需要和陌生人開啟話題,這種情況下,絕對不能聊得太深,交淺言深會讓人有一種失了分寸的感覺。
聞嘲風只能對寒江雪直言:「我瞭解到你阿姊當時很可能就在洱普山。」
寒江雪:「!!!」他迅速聯想到了之前阿姊的秘密任務,以及他對阿姊始終沒有回信的不好預感,「她……」
「人應該沒事,大火已經過去好些天了。」
洱普山在河內境內,河內是京城的隔壁省,理論上來說不算遠。之前也說過,寒二領著嘯鐵衛在河內駐兵,和家裡通訊往往只需要一天。但實際上河內是一個長條形的省份,就像是一隻長筒靴,不算很狹窄,但是足夠長,且省內多山地,交通不是很便利。
也就是說,寒二在兵營時,可以一天之內和京城通訊,但洱普山作為界碑線上的一個點,和京城的訊息往來卻至少需要三到五天。
再加上老孃娘廟的大火沒有危及山林,沒造成什麼重大損失,傳到山下本就需要一段時間,再傳到京城……
天知道已經過去了多久。
而且:「我懷疑那火就是你阿姊放的。」
聞嘲風接到訊息的時間比別人早,本來還在猶豫該怎麼告訴寒江雪,結果沒多久就又確定了放火的人是寒一世,那就也沒什麼好想的了,聞嘲風便選擇了和盤托出。只不過聞嘲風沒有辦法告訴寒江雪,我一早就派人監視在洱普山,只能說是自己的推測。
「怎麼說?」寒江雪對小夥伴還是很信任的,並沒有著急打斷,耐心先聽聞嘲風講了下去。
「洱普山是大皇子歸巢洄游的終點。皇上前不久得到訊息,說有人有可能要對大皇子設伏,就派出了你阿姊和吼彩衛副使冬今子去暗中保護。吼彩衛副使曾傳回訊息,稱山上確實有人不懷好意。而就我如今知道的,大皇子還沒上山,山上的老孃娘廟就已經發生了火災……」
這火的意義無,外乎就是對付山上廟裡的人。
從對立角度來說,要麼是山上的人放火想燒了寒二,要麼就是寒二想要逼出山上的人,當然,也有可能是山上的人自己起了內訌,甚至是單純的走水。
但其中可能性最大的,還是寒二縱火,因為只有她最需要藉助外力來達成目的。
寒一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一人徒手單挑整個山上埋伏的歹人。而那些在山上埋伏的人,他們目的是刺殺大皇子,在明知道大皇子快要到了的時候,又怎麼可能搞出來燒房子這麼大的動靜呢?
寒江雪想通了聞嘲風的這些未盡之言,覺得很有道理。那麼,問題就只剩下了:「我姐在大火之後去了哪裡?」
寒二能去哪裡呢?
自然是回了京城啊。
……今天稍早一些的時候……
寒武侯趁著天還沒亮,便提著方伯做的點心和甜飲,身披月亮出了門。
他最近每天都是如此,連出門時的動作都是躡手躡腳的,還會時不時地左顧右盼,生怕被兒子發現。
寒武侯覺得自己小兒子很是有那麼一點神出鬼沒在身上的,大概是因為雖然他無法變成獸形,但本質上還是隻獅子,「走路沒聲,撲敵如風」的基本捕獵技巧還是刻在了骨子裡的。
不過,顯然是寒武侯多慮了。
寒江雪,國家一級賴床運動員,晚睡晚起的紀錄保持者,一般情況下,是別想在日上三竿之前看見他從床上起來的,今天也不例外。
寒武侯順利地出了門,門口的拴馬石上,等著他的不是日常出行的汗血寶馬,而是一輛低調的黑色馬車。
車上早有寒二在等待。
寒一世穿了身方便打鬥的深色勁裝,手腕和腳踝處都系紮了銀色綁帶,束高冠,長馬尾,英姿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