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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已經準備好和兒子挨著的寒武侯:「……」真是老子的大孝子啊。
只有聞嘲風心中稍顯得意,覺得這麼直接不做作的寒江雪很可愛,他修長的手悄悄從絨毯裡挪了出來,本想悄悄戳一下自己的小夥伴,卻被寒江雪無情地給躲開了。
挨著歸挨著,生氣歸生氣。聞嘲風做過的事,在寒江雪這裡可沒那麼簡單能過去。
聞嘲風看著自己被躲開的手,略顯委屈,嗯,明顯是裝給寒江雪看的,好像他根本不明白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這邊歲月靜好,那邊河王世子已經急的快要上樹了,他不斷的給寒江雪使眼色,想和他通個氣。
但其實聞嘉澤完全不用這麼做的,寒江雪一看這個配置就明白,現在討論的還是河王世子為什麼早就醒過來了卻不上報。聞嘉澤這樣明顯的串供,太后也不是傻子,很顯然是不會允許他繼續下去的。
果不其然,在聞嘉澤就差和寒江雪對口型的時候,他被太后一聲令下,帶去了屏風後面。
年邁的河王本來是挨著孫子,在充當後盾的角色,好不讓孫兒害怕的,如今卻也只能生生看著孫子被從自己身邊帶離。他隱在寬大袍角里的手,幾次握緊又張開。最後,臉上的表情才好不容易定格在了一個敷衍的笑容上。
他這個皇嫂最大的問題就是這個,說她狠吧,那確實是狠的,可很多時候都狠過了頭,行事無度,從不在意別人的想法。
她的很多手段都是建立在她無人敢惹的基礎上,一旦失勢……
河王垂下了頭,他真的很期待。
錢太后沒再關注河王,轉而問起了皇帝:「聽說皇帝前不久和嘲風、寒虛銜一同出了趟宮?」
這事太后不可能是剛知道,但她要裝糊塗,其他人也拿她沒辦法。讓皇帝比較生氣的是,他當時明明已經表達了想要刨開寒江雪和此事的關係的,可太后如今卻一點面子沒給,直接點在了檯面上。
皇帝惜字如金地給出了一個字的回答:「嗯。」
既沒解釋為什麼去,也沒解釋當時看到了什麼。
太后對皇帝的態度早已見怪不怪,只覺得這個養子很沒用。反抗不了就服從,不想服從就努力反抗,這樣卡著不上不下、擺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給誰看呢?除了顯出小孩子脾氣,就什麼都不剩下了。先帝願意慣著那是先帝的問題,她不會。
「當時有人要給河王世子下藥?說是連皇帝都看到了?」
「對。」聞雲幛非暴力不合作,不讓太后看出端倪,希望她能繼續輕視和小瞧他。
「哦?」太后挑眉,自說自話也能唱滿一齣戲,「你親眼看到那刺客給昏迷的世子餵藥了?」
聞雲幛卡在了原地。他在心中權衡一圈,也想不明白是該說看見了好,還是沒看見好,因為他不確定河王是怎麼和太后說的,生怕哪裡說錯了,口供對不上,陷自己的皇叔和侄子於不義。雖然他也很驚訝河王世子的清醒,但並不覺得這事是個事,醒了就醒了嘛,難道還能希望孩子一直昏迷著?
「陛下?」太后並不想給皇帝太多的思考時間,不斷催促著,就像是一個已經布好了蛛網的毒蜘蛛,就等著獵物靠近。
寒江雪已經看明白了太后的小把戲,就是分開對口供。還故意把已經說完的人,安排在一邊,擾亂皇帝的思緒。哪怕本來沒有問題,也容易在這個陣仗中想多,進而產生問題。這種時候考驗的就是默契了。
如果沒有默契……那就只能賭運氣。
寒江雪把一旁桌子上的水杯給推倒了,隨著清脆的一聲「哐」,打斷了太后可以營造出來的氣氛,也緩解了皇帝越想越亂的慌張。
寒江雪在眾人看過來時,起身下跪,告了一聲罪:「臣該死。」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