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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天詩會最難處理的地方,不是他們不好對付,而是沒有理由下手。真說主降派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其實是沒有的,因為寒起根本就沒有給他們機會。但也正是因為堵得太死,導致身為勝利者的寒起,如今並不能只因為黨同伐異,就去對格天詩會趕盡殺絕。
政治就是這樣,既要狠,又要狠得不那麼難看。
除非格天詩會先動手,寒起才能有反擊的理由。而他用了王御史這把刀,就得承了太后的情。
「可我爹並不想站隊。」寒江雪終於想通,他爹為什麼要自己想辦法搞騷操作。
有太多人想逼著寒家表態了,他們不覺得寒起真的沒有那份野心。
寒起的政治敏感度還算不錯,不然文裡的寒家也不可能幫助肅王造反成功。只是那些把寒起逼到這個份上的人,大概沒有想到,寒起在一開始,真的沒有想過要做什麼。
寒起不想用太后搭的梯子,就勢必要自己修條路。至於,寒起他能引格天詩會走上的路……
其實聞嘲風也挺好奇的。
寒武侯想了一個大概只有他能夠想到的清奇切入點,是那種說出來之前別人猜不到,說完之後第一反應是不可思議,但仔細想想也不是不行的角度。
他對河王直接說了自己的計劃。
河王先是一驚,然後又想了想,確實還是有可實施性的。不過:「你想逼得格天詩會上門來投靠我。但放出去我孫兒醒過來的訊息,並不太可能讓他們上門吧?」
「啊,對,您提醒的是。」寒武侯的演技也就比秦覃好一點吧,他假裝皺眉苦惱,「那該怎麼辦呢?」
河王:「……」
很顯然寒起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真正想放出去的訊息,是河王世子有可能要不好了。
但這種話——河王肯定會覺得有詛咒他孫子的嫌疑——寒武侯說不出口。只能先試探一下,看看河王有沒有可能接受。
那河王必然不會接受啊。
哪怕到了兩家說開的這一步,河王也不配合寒武侯放出這種風聲,他是個傳統老派的龍,很忌諱這種東西的。連平日裡都不許孫子輕易說什麼死啊傷的,更不用說是要傳得人人皆知,萬一真的被鬼神聽到,當真了怎麼辦?
河王憤憤道:「就不能演一場我和你的決裂戲碼嗎?」
寒武侯立刻點頭,可以啊。
他的計劃一直是這種兩頭堵來著,不管河王答不答應,他都能達成所願。河王配合,便輕鬆一點。河王不配合,那就越生氣越好,他們今天上午打架,下午訊息就能傳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
寒武侯的計劃也就分分鐘上馬了。
河王總算明白了,從他答應讓寒武侯進門的那一刻起,寒起就已經立於了不敗之地。
這頭獅子怎麼這麼多的心眼呢?他是屬蜂窩煤的嗎?當初去考科舉多好啊,打仗可真是太不能凸顯他的陰險了!
寒武侯嘿嘿一笑,繞繞頭,還是那副老實憨厚的樣子,沒有沒有,他怎麼會有什麼壞心眼呢?
河王骨子裡的叛逆開始冒頭,氣得他真的很想和這個傻逼唱反調。
偏偏河王家裡還有個叛徒,聞嘉澤本來已經被他祖父打發走了。結果也不知道他怎麼躲過了婢女的緊迫盯人,又從臥房裡跑了出來,並在關鍵時刻衝出。
聞嘉澤還是那麼一點點腦子的,知道不能明著站在寒武侯一邊,不然他祖父會更生氣。於是,他用一雙似狼非狼的狗狗眼,充滿祈求地看著坐在高位上的老人家,語氣和軟的撒嬌道:「這個計劃對咱們家更有利啊。」
「你知道什麼叫利益?」河王差點沒控制住,險些動手打了孫子的後腦勺。本就不怎麼聰明,何必要強行披上大人的衣服。還不如直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