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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韻習慣性的眨了眨眼，盯著他有片刻的失神，隨即輕鬆如常，笑說：「我去跑步，晚上就不去別墅了，我回宿舍住。」

「蘇韻！」蔣慕承豈能聽不出她話裡的情緒，他輕輕呼了口氣，「剛剛不是還說信我的嗎？現在又開始不高興！」

蘇韻反問他，以著他曾經一貫的口吻和語調：「你哪隻眼看我不高興了？」

蔣慕承知道她是吃醋了，也難得見她跟他無理取鬧，他便妥協讓步：「那你先在車裡等我，我談完事情跟你一塊回去。」

蘇韻看了看他車的位置，車窗正對著餐廳的落地窗，她揶揄道：「讓我坐在車裡看著你那律師如何挑釁我？」

蔣慕承嘴唇輕呡，遂又解釋：「…她就那壞脾氣，然然也討厭她，可她就是屢教不改，但沒什麼壞心。」

蘇韻捕捉到的重點就是：「你跟她很熟悉，對嗎？」大概已經不能用熟悉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那個女人在他跟前竟然也這麼肆意妄為。

蔣慕承稍有猶豫，還是坦誠：「我前女友。」

蘇韻好半晌才緩過神，嘴角尷尬的牽了牽：「哦，這樣啊。你們分手後，關係好像還挺不錯的。」

蔣慕承嘴唇輕呡，實話實說：「是不錯，她性格不錯，現在算是朋友，分手後我還給她開了家律所。」

他現在跟蘇韻坦白，就是不希望有天她透過別人知道了給夏喬開律所的事，而難過。

可蔣慕承忘了一件事，坦誠固然重要，可有時候真話是尖銳的，很難讓人一時接受。

蘇韻的心裡像被掙紮了一般，都分手了，陶然也不喜歡那個女人，可他還是給她開律所，現在有什麼事也是跟她商量，還這麼維護她，說她沒什麼壞心，性格還不錯，她方才的挑釁他是眼瞎沒看到嗎？

其實就是一句話，舊情難忘，舊情人做什麼都是對的。

蘇韻盯著他的臉，想到了中午吃飯時，傅明琰的那番話，一定是傅明琰知道蔣慕承和前女友的事，知道他很愛前女友，所以才會特意提醒她。

於是不經大腦的話問了出來，「蔣慕承，你是不是還喜歡她？如果她回頭找你，你會怎麼辦？複合，對嗎？」

蔣慕承顯然沒有料到她會問如此尖銳又沒有任何意義的問題，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有些無理取鬧，他都坦誠了，她還鑽牛角尖。

他不答反問：「如果傅明琰離婚了，再來找你，你會怎麼做？」

一陣沉默，兩人都望著彼此的眼睛。

蔣慕承問過之後就後悔了，他不該跟她計較，她本來就小心眼，現在知道他跟前女友還一起吃飯，她又不知道喝多少醋。

正當他欲要開口妥協，蘇韻淡淡說道：「他要是離婚了，我肯定會跟他呀。」

明明心裡想的是，我都跟了你，怎麼還會跟傅明琰糾纏不清？可話到嘴邊就成了傷人的利器，她沒加思索的就說瞭如此不理智的話來。

她知道她的話挑釁了一個男人最基本的尊嚴。

蔣慕承感覺指尖都泛著涼意，可臉上看不出喜怒，他只說了句：「我讓司機送你回別墅！」

「不去了，我今晚夜班。」蘇韻說完跟他揮了揮手，把耳機塞到耳朵裡，又繼續小跑起來。

跟他擦肩而過時，她多希望他還能像在醫院，她求他放過蘇檸檸那晚，她要離開，他將她抱在懷裡。

可她又想起，葉晴嵐跟他的前女友根本沒法比。

蔣慕承也沒有再攔著她，轉身看著她漸漸遠離的背影，許久才回神，又示意他座駕邊上那輛車裡的隨行保鏢跟著蘇韻。

蔣慕承回到餐廳時，夏喬已經開吃。

夏喬瞥了眼坐下來的蔣慕承，臉色跟她預料的差不多，還好她有先見之明，先吃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