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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蘭緒站在門口靜靜地看了幾秒,他沒有開燈,摸黑走了進來,然後輕輕地坐在床上。
他從櫃子裡拿出藥膏,在手指上暈熱了輕輕塗在陳執的脖頸上,睡夢裡的陳執皺了下眉頭。
黑暗裡的溫蘭緒看得一清二楚。
他手指的力道放得更輕了。
如此這般,弄了三個多小時,溫蘭緒才上完藥,他去浴室洗了個澡,合衣躺在陳執的身邊。
但只躺了十幾分鐘,溫蘭緒重新睜開眼,他輕輕抱起陳執,然後鑽進了櫃子裡。
陳執第二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睡在櫃子裡,還被溫蘭緒抱著時是有些懵的。
他強行從溫蘭緒懷裡伸出一隻手,揉了把自己的臉,清醒了幾分後,他拍了拍溫蘭緒的頭,「這是怎麼回事?」
他記得自己是睡在床上的,怎麼一覺醒來就跑進了櫃子。
溫蘭緒好像才醒,愣了一會兒,他淡淡地說道:「易感期。」
陳執一陣無語,「喜歡帶人鑽櫃子,你還有這癖好?」
「嗯。」
溫蘭緒易感期的時候好像更乖一點。
陳執伸了一下脖子,脖子不怎麼痛了,應該是被溫蘭緒上過藥,他一邊伸手掰開溫蘭緒鎖住自己的手,一邊說道:「謝了,哥們。」
溫蘭緒見陳執掙扎,乖乖地鬆開陳執,他把自己高大的身體往櫃子角落的縮,因為太使勁,撞得櫃子咯吱咯吱作響。溫蘭緒不動了,他語氣有些焦急地說:「你要走嗎?」
「嗯。」陳執說道。
櫃子裡太難受了,他睡了一晚上,雖然溫蘭緒抱著不冷,但空間太小,放不開手腳。而且溫蘭緒易感期狀態明顯不對,他待在這好像也沒什麼用。
真是的,他以前也沒見過溫蘭緒有易感期,這次真的說來就來。
溫蘭緒聽他的話沉默了好幾秒,好半天他低聲說道:「嗯。」
倒也沒阻止陳執。
陳執蹲著往櫃門前挪,他推開一片櫃門,外面的光線照了進來,有些刺眼,揉了揉眼睛,陳執半隻身子已經出了櫃門。
就在這時,陳執感覺櫃子抖動了一下。
陳執身體一頓,他轉過頭看向衣櫃,因為有光照進來,陳執清楚看到縮在櫃腳的溫蘭緒,頂著一張冷淡高貴的臉,一雙漆黑的眼睛流淌淚水,安靜而無聲。
他好像極其怕光一樣,但凡光往裡照一寸,他就往後使勁縮。如果光不前進,他就維持蜷縮的姿勢,一動不動。
陳執:「……」
「你咋回事?」雖然昨天知道溫蘭緒易感期會哭,但沒有真實看到,現在看到了,他心情極度複雜。
這種複雜不亞於他第一次和溫蘭緒見面,他翻牆被溫蘭緒抓個正著,本以為要打起來,結果溫蘭緒對他說:「帶我一個。」
「易感期。」溫蘭緒說道。
「……」他有些煩躁,「你之前也沒有易感期。」
「本來能忍的,但是,」溫蘭緒說道:「忍不住了。」
陳執:「……」
溫蘭緒見陳執不說話,他冷靜地說道:「你走吧,走之前把櫃門關上,再把藥,帶上,早中午三次,記得塗上,不想自己塗就找個beta,疼了你直接告訴他。欺負你就打他。」
「你真的沒事?」陳執皺起眉頭。
溫蘭緒一頓,他漆黑的眼睛再這一刻流轉了一圈水色,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不過很快他放棄了,因為他易感期真起來的時候很沒用,陳執看不到才好。
「嗯,……櫃門帶上。」溫蘭緒說道。
這也是他第一次真實渡過易感期,好像除了心情很難受,很想抱著人不想見光好像也沒什麼。
「行。」陳執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