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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自己知道了真相，他還是打算要離開嗎？

蘇清淮沉默著搖了搖頭，而後說道，「我回來，就沒有打算再離開，我只是……怕他對你下手。」

帝洵這個人從他的所作所為來看，過於不擇手段了，他只在乎結果從來不在乎用什麼手段達成自己想要的。

山林間的清風不斷，宋歸舟抬腳走到蘇清淮的身旁，與他並肩站立。

望著不遠處他精心栽培的風鈴花，平靜的說道，「不離開就好，師尊可記得我說過的話。」

「如果你再離開，我只能將你囚在身邊，寸步不離。」

失去太多次了，宋歸舟的心境已經有了莫大的變化，不停地失而復得，沒人能明白他的心情，在大殿中認出蘇清淮時，他就想直接將人給囚在妖族，防止他再次離開。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那樣做，關住他的人，關不住他的心，有什麼用。

這話蘇清淮記得並沒有忘記，只是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他們的思維好像不在一個頻道上，宋歸舟的關注點始終在他會不會離開。

他想了想問道，「我當初滅妖族，殺了妖王你……就不恨我？不打算殺了我報仇？」

聞言，宋歸舟的眸色閃了一下，他轉頭看向蘇清淮，「殺了便殺了，我何時說過他比你重要？」

就是蘇清淮不殺，待到時機成熟他也會親自殺了妖王，讓他償命。

「嗯？」蘇清淮想不明白了，他是少主妖王不是他爹嗎？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嗎？

不過仔細一想，他好像從來沒問過宋歸舟的過去和他的經歷，記憶被封印之前的那些年，他也是隻想單純的交個朋友，不曾講過自己的事情，也不曾問過他的過去。

再後來確認他就是男主，包括在一起之後雖然也很在意，但他潛意識裡還是將他當做男主更多一點，也沒有想過去問他的過去。

宋歸舟望著遠處嘆了一口氣，而後轉身看著蘇清淮，「我父親和他同父異母，當年我父親有望繼位，他便暗地裡不擇手段殘忍的殺了他。」

他還記得當年父親被抽筋剝骨時，那鮮血淋淋的場面和聲聲慘叫，而他只能躲在暗處，捂著嘴眼睜睜的看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之後妖王為了表現自己對兄長的兄弟情深，就將他過繼在膝下養著。

不是親生的，又是對手之子，可想而知他那些年過的有多難。

宋歸舟的話，讓蘇清淮聽得心中一窒，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其中居然還有著這樣的曲折，親眼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慘死在面前，他該有多痛苦。

當初師尊為自己剝靈骨，他還以為師尊神魂消散了，就已經接受不了痛苦不已。

無法想像宋歸舟那個時候，還要日日面對著仇人，又是怎樣的心情。

蘇清淮看著宋歸舟心平氣和的講著他的過去，這樣的宋歸舟忽然讓人有些心疼，他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來和自己闡述這些過去呢。

他伸手抱住了宋歸舟的腰身，將頭埋在了他的胸膛，聲音有些發悶，「我會一直在。」

他發誓，今後絕不離開宋歸舟半步，誰勸都不好使。

宋歸舟將腦袋埋在他的頸肩，輕聲道，「好……」

夕陽初升時，蘇清淮這才鬆開了宋歸舟，望著他露出了那抹讓人熟悉的笑容，「這麼久沒見，可有想為師啊。」

還是以前的語氣，彷彿他從沒有離開過一樣，夕陽打在他的臉上，眼睫也被覆上了一層柔黃的色彩。

宋歸舟喉間滑動，攔著他腰身的手臂微微用力，蘇清淮雙腳瞬間懸空，雙腿下意識的量在他的腰間，手更是緊緊環在他的肩頸。

眼前的面容逐漸靠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臉上，宋歸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