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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道公寓樓下,她情緒好轉,囑咐道:「路上開車小心點,到家給我個電話。」
進家門才發現,馮爍竟然半倚在床上等她,她又累又困,含糊地跟他打了聲招呼,匆忙洗漱換衣,倒頭想睡。馮爍拍拍她的後背,問她吃過早飯沒有,她迷迷糊糊地說::「剛跟陳文吃了。」天色已大亮,她整個人蜷縮排被子裡。
床頭櫃上擺放著歐陽珊的畢業照,燙金的誓詞映襯著她稚氣未脫的臉龐,馮爍讀出來,「i will e regs for the benefit of the ill aordance with y ability and y judgnt我記得我們當初宣誓的是:健康所繫,性命相托。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冷血?可是你要明白實現你誓言的前提必須是你是個醫生,有行醫資格,有病人願意信任你,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可能會引發很嚴重的後果。你是個好醫生,可你同時也是這個體制中的一員,要遵守規則。」
歐陽珊蒙著被子,無意和他爭辯。她明白這件事情上馮爍只是做出了大部分醫生都會做的選擇,她無法指責他什麼,但隱隱有些失望。
「睡吧,沒事了。」她主動示好,拉拉他的手臂。
馮爍低頭吻她,冰片的味道包圍過來,冷冷的,涼涼的,連嘴唇都帶著寒意。
她真的累了,推開他,「累了,睡吧。」
馮爍不聽,手指飛快地解開她睡衣的扣子,邊親她邊含糊地說:「就一次,好不容易今天休息,等會兒再睡。」
「有完沒完啊。」她被他弄疼了,話音裡帶著怒氣。
馮爍愣了一下,安安靜靜地躺到她身邊,不言不動。
她覺得話重了,側頭看去,果然見他睜著眼睛看天花板,明明生氣了,卻隱忍不發。她頓時心軟,貼過去親親他,一把被他抱住,壓在身下。整個過程不是很舒服,只希望他能快點兒結束,好趕緊睡覺。做到一半,馮爍突然抽身離開坐在床邊冷眼看著她,說:「不想做就不做,勉強自己幹嘛?你又不欠我什麼。」
歐陽珊覺得他的少爺脾氣來得莫名其妙,自己心裡也堵得要命,自個兒的小姐脾氣也上來了,不想理他,蓋好被子翻身睡去。
睡到半途,噩夢驚醒,冷汗淋淋,身旁已經沒人了。她想睡卻睡不踏實,打電話給齊老的主治醫生,得知目前狀況還算穩定,稍稍鬆了口氣。聽出對方言語間的不耐,她又是道歉又是讚美,惶惶不安,弄得倒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一樣。必須承認,她在某些方面或者說很多方面的確很衝動,以前媽媽曾經對她說過,成熟的代價就是不斷地經歷那些難解的事情,受傷,然後自我反省,再受傷,再反省,直到直到什麼是自己該做何不該做的。
可在治病救人這件事情上,什麼事該做的,什麼事不該做的呢?
不斷地給馮爍打電話,對方一直無人接聽。看來馮少爺真是生氣了,她不明白他怒氣的來源,不就是她不想做嗎,誰沒個累的時候?難道男人真的都是人馬投胎的?
馮爍整個白天都失去了蹤影,打了無數次電話,想服軟都找不到人。倒是陳文一個電話就給拎了出來。趁她休息,倆人又去了趟民政局,這次人少,還是那位大媽,話都沒多問,審核完基本資訊,大戳蓋上去,塞給他們兩本據說是改良後的紅皮離婚證,兩個人的婚姻就此徹底了斷。
也許是沒有休息好,歐陽珊始終恍恍惚惚的,像是靈魂遊離本體,眼前的一幕幕如同別人的故事一般。終於離了婚,兩個人拿著各自的自有本本並排站在民政局門口,又下雨了,不大,卻足夠陰霾。一陣風颳來,眼睛被刺得生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兩個人都無措地看著地面。陳文覺得有股溫熱的液體從眼中流出來,他乾脆脫下襯衫,扔到歐楊珊頭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