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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好了,周明明出來了,小虐也快來了,你們……可以放心看了。【頂鍋蓋跑
正當梨花開滿天涯(64)
扔下這麼一顆大雷,孟憲第二天就回了文工團。
一是有些生父親的氣,二是心裡頭有些亂。雖然她昨晚也是深思熟慮後告訴的周明明,但一夜過後,再想起來,心裡隱約有幾分不安。她怕周明明直接魯莽地把這件事告訴她的家裡,這樣父親孟新凱就一定會過問這件事。而她,還沒想好怎麼跟家裡交代。其實也不用交代,父母或許直接就理解成那不過是她的一個藉口。只是孟憲心裡是清楚的,所以先就有些心虛。
偏偏,怕什麼來什麼。孟憲剛到宿舍,傳達室就來人告訴她有電話。她不覺有些緊張,深吸了一口氣去接電話。是母親打過來的,說是她走的突然,準備好帶給戰友的東西都沒拿。一聽到這兒,孟憲鬆了口氣,只說下次回家再拿。田茯苓幽幽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掛了電話,孟憲眉間閃過一絲憂慮。她看著聽筒,忽然想:要給周幼棠打一個電話嗎?
思來想去,還是作罷。她知道,周明明這個人避無可避,但她不想把他這樣推到周幼棠面前。最起碼,現在不想。
令孟憲慶幸的是,往後幾天她都沒跟周幼棠見面。
他那邊太忙,連去馬場都是「偷」得的半日閒,偶爾打過來電話,都是從總參轉機過來的,可見一斑。
孟憲的心緒也平靜了下來,直到再度接到周明明打來的電話。
這通電話,是周明明鼓足了勇氣打給孟憲的。
這週末他又頂著巨大的來自父親的壓力休假回家,本來他是想直接去找孟憲的,奈何今晚全家人要聚餐,他只得先回到家來。趁家裡人都沒注意,他撥總機要文工團的電話找孟憲,撥了三次,均不在。
周明明沮喪地回到客廳,經過大門口的時候,與推門而入的周幼棠打了個照面。他下意識站成標準軍姿,給周幼棠敬了個禮。
周幼棠覷他一眼,說:「行了,沒帶帽子不能敬軍禮。」
周明明呃一聲,有點懊惱。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在三叔周幼棠面前出醜,他把這歸結為童年陰影。
幸好,舒俏聽見開門聲,知道是周幼棠回來了,連忙過來招呼他們去吃飯。
今晚這頓飯,是舒俏張羅的,說是要為周明明接風洗塵。周明明從南江回來有一段時間了,但拜周繼坤所賜,落地燕城後只在家吃了一頓飯,就被踢回了部隊。上星期回來過一趟,但周繼坤騰不出時間來,於是接風宴只能挪到今天。
周幼棠今天也是擠出來的時間,這幾天忙著做演習預案,整個部裡都忙的人仰馬翻,更別提他明天還要出差,所有工作都要趕在那之前做完。如果只是舒俏請,他今天未必來,但電話是老爺子打過來的。
老爺子周正民還是很疼孫子的,所以也就默許了舒俏唱了這麼一齣戲。奈何,主角周明明卻是一直心不在焉,周繼坤在一旁看著心裡有氣,不好當著老爺子的面兒發出來。
好不容易吃完了這頓飯,周幼棠陪老爺子在大院裡遛彎消食,回到家裡時周繼坤已經走了。他安頓好老爺子,看他睡著之後也打算離開,下樓的時候看見坐在客廳裡的周明明,手裡頭拿著一份報紙,看的認真。
周幼棠走過去,看見他手裡拿的是軍報,「最美軍人剪影」六個大的楷體字十分顯眼。瞥了一眼,他換上鞋開啟了門,不想周明明也跟了上來,叫住了他:「三叔,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周幼棠側過身:「說。」
周明明又變得吞吞吐吐:「我……我想知道,怎麼變得能更容易讓別人喜歡一些?」怕周幼棠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他又換了種說法,「或者、或者怎麼把自己變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