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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示意洛秋可以看。
洛秋瞪著他,她還是一個寶寶。
本以為會看到什麼限制性畫面的洛秋卻驚奇地發現,蘇鈿袒露出胸口,上面滿是刀痕。
接著,她掏出一把銀色的短匕刺進自己的胸膛,涓涓鮮血流進一隻碗中。隨後,她一聲不吭地給自己止血,將碗中的鮮血餵給了薛城。
蘇鈿把衣衫收攏,將他又放回進棺木中。她留戀地看了一眼,隨後步履蹣跚地走了。
「我明白為何薛城的屍身沒有腐爛,卻也沒有陰邪之氣了。」玄宸臉色平靜,對上洛秋含有深意的眼神,他才輕笑一聲,「我沒看,但我聞到了。我們龍族的嗅覺同樣很敏銳。」
洛秋似懂非懂地說道:「難道說狐族的心頭血有什麼功能嗎?」
「狐狸的心頭血能保屍身不腐。」
洛秋看著棺木中長眠不醒的薛城:「難道說方才飯桌上蘇鈿認為薛城會回來,只是把希望寄託在她的心頭血上嗎?」
玄宸微微搖頭,並不贊同:「她身為青丘之人,必定知道狐狸的心頭血沒有起死回生的功能。」
「會不會是失去心愛之人後的偏執?」洛秋詢問道。
玄宸沉吟道:「如果是一個因愛發瘋的女人便有可能說出這一番話。可在我看來,她表現很冷靜。她能夠說出這番話,並不是妄言。」
「那我乾脆把她捉起來審問一番。」洛秋轉身就要往外沖。
玄宸攔住了她,笑道:「莫要急躁,方才你從後廚那邊打聽到失蹤的那些下人都是薛夫人發賣出去的。說明,她必然跟那些下人之死相關。我們不妨再去她那邊看看。」
洛秋點頭,但是心裡卻嘀咕道:這大半夜的,薛夫人必然和薛老爺安睡了。
然而玄宸帶著洛秋找到他們的主屋時,洛秋不免深深佩服他。
這薛府足足有兩百多間屋子,她雖然能夠一眼看清這薛府的建築群結構,但是她還是分不明每一間屋子的功能。
可玄宸卻能夠直接找到他們的房屋,這未免也太神奇了。
玄宸聽到洛秋的問題,不免有些好笑:「這很簡單,他們的主屋一定是最靠近薛府中心位置的一處,而且房屋的建築,前院的佈局一定是最為別致與豪華的。」
「至於你之前說找不到廚房,這也不應該。廚房有煙囪,而且需要排煙,一般位於盛行風向的下風向或者垂直風向。」
洛秋認真地點頭,表示自己學到了。
薛夫人沒有在房中,而是在西花園的假山旁。
「前幾日你一直躲著我,不肯與我說那日的事情。」薛夫人臉色沉重地說道,「我們薛家是正經人家,一向善待下人。」
「雖說他們是簽了死契的,但是你濫殺無辜,而且……」薛夫人似乎響起那些畫面就忍不住作嘔,「你那時簡直是喪心病狂。」
「多謝你為我瞞著此事。」薛樓淡淡地說道。
「此時我雖然沒有對你爹說,但是絕對沒有下次。」薛夫人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聽明白了嗎?」
「是。」
薛夫人猶豫道:「今日來府上的人,你也莫要喪心病狂地去招惹他們,雖然他們在揚州沒有人脈,但是倘若出事,京城那邊也會有人來查。到時候,你爹和我都保不了你了。」
洛秋聽著他們的對話,便知道薛夫人幫助她的繼子殺人打掩護,還以為他有什麼殘忍的怪癖。
薛夫人匆匆囑咐後,便離開了。
而薛樓眼中一片冷漠,突然他痛苦地捂住頭,蹲在地上。
洛秋可能夠看到他身上有絲絲縷縷的黑氣冒出,這是——
「魔氣。」玄宸輕輕說道。
突然,薛樓俊朗的臉龐布上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