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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冉的目光總算是從那些布料上移開,過來將人攬進了懷裡。
「怪孤這些時日冷落了你,孤這不是來了麼。」他說著大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摩挲了兩下,像是安慰。
許紓華窩在他懷裡悶悶地哼了一聲,趁機朝著浣心那邊使了個眼色,這才抬起眼來去看那人。
「妾身不怪殿下。前朝事務繁忙,殿下日日操勞分身乏術,妾身心疼都來不及,又如何能因了這些小事埋怨殿下?」
這話顯然說進了傅冉的心窩裡,眼下他的大手捧起她的小臉,漆黑的眸子映出她怯生生的模樣。
「紓兒,你當真這樣想?」
「自然。」許紓華答應得痛快,順勢湊過去在他的唇角親了親,眉眼彎起好看的弧度,「妾身既然嫁給了殿下,自然要明白殿下並非是妾身一人的。」
聽得此話,傅冉眉頭微皺,正欲說些什麼,卻聽得她接著說道:「殿下是一國儲君,是萬民的殿下,自然要以百姓為重。妾身只要乖乖守在殿下身邊,能夠在殿下需要之時奉上一盞熱茶,也是好的。」
氣氛默了半晌,聽得窗外草木被風吹動,窸窸窣窣的聲音。
屋裡的床欄重重地晃了一下,輕薄的床幔散落下來,被午後的陽光映得泛著粼粼的光。
許紓華的指尖撫上那人的脊背,聽得他動情時低啞的聲音貼在耳邊。
「紓兒,今日我只是你一人的。」
她冷冷勾起唇角,指尖的力道忍不住更大了些,嗓音輕柔軟喏。
「可是殿下,只有今日,怕是不夠了……」
「側妃,宸昀殿那邊傳話來,說殿下今晚要連夜批奏摺,不來了。」浣心回到屋裡,替主子試了試浴桶裡的水溫。
許紓華倒並不在意這些,只走到桶邊,又往裡撒了些花瓣。
「太子殿下公務纏身,我自然也不好多做糾纏。」她說著褪下身上僅剩的那件中衣,被浣心扶著坐進了浴桶裡。
水流淌進桶裡的聲音蓋過了兩人的交談聲,浣心警惕地看了一眼窗上映出的那道影子,壓低了聲音。
「側妃,那日您讓尋的書,奴婢已尋來了,放在您枕下。」
許紓華合著眼微微頷首,指尖輕輕撥動著桶裡的熱水。
「鸞秀殿那邊可有訊息?」
「聽聞太子妃自從您與殿下離京後便不怎麼出門了,倒是有那麼兩次去了趟御花園。剛好德妃娘娘也在那兩日去過御花園賞花。」
看來她的懷疑不無道理。
許紓華輕嘆了一聲,指尖撥弄的動作停了下來,「明日挑幾樣從裕江帶回來的新鮮玩意兒,陪我去給太子妃請安。」
「是。」
翌日一早,許紓華收拾妥當便朝著鸞秀殿而去。
自從上次千蕊閣頭牌之事,許紓華始終心有餘悸。
殷秀沅的腳腕上紅色絲線般刺青令她不得不多想,更何況那死了的如灩身上也有相同的刺青。
再加之南下遇到刺客,回來後德妃有意無意的試探,期間德妃與那人也曾有過交集……
如今這些事情聯絡起來,彷彿都離不開一個殷秀沅。
許紓華這般思慮著,已然走到了鸞秀殿的門口,卻見太子的儀仗正候在外面。
她眉頭不由一皺,心想著這會兒傅冉不應去上朝麼,怎得這些人都候在了鸞秀殿的門口?
難不成……
她下意識地便要進去看個究竟,忽地聽聞一清脆的聲響,像是什麼東西摔碎在地。
許紓華腳下的步子一頓,便有某人冷漠斥責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敢說你半分都不知曉!」
第23章 暗示 用心口的熱熨帖著她指尖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