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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紓華也早就聽膩了。
她從那人懷裡坐直身子,有意嘆了口氣,「妾身還以為殿下不會再來了。」
「分明是你將孤拒之門外。」傅冉垂下眼看她,一時間竟分辨不出她眸中的那份委屈是真是假。
他忍不住擰眉。
「妾身不過是懷著身子不舒服,耍些小性子。」許紓華說著越發的委屈起來,指尖纏著那人的衣角不放,「可殿下偏偏連哄都不願哄。想來定是煩了妾身……」
傅冉無奈,「你瞧,這又是哪來的話。」
這麼長時間來,許紓華都是這樣吊著他的一顆心,時而讓他喜歡得不行,時而又讓他忍不住頭疼。
分明像是兩個性子,他卻莫名覺得並無違和之感。
這般想著便見許紓華已然氣鼓鼓地要起身,他眼疾手快地將人往懷裡一帶,大手在她手臂上給扣死了。
傅冉貼在她耳邊重重地呼了口氣,「別動,讓我抱會兒。」
許紓華眉眼輕彎,嗔怪地問道:「只是一會兒麼?」
她太瞭解如何能將傅冉磨得沒了脾氣,這麼一問太子自然有些繃不住了,覺著這人就是個被派來磨他的小妖精。
眼下他低低地笑了一聲,在她耳垂上輕輕落下一吻。
「自然是一輩子才好。」
被傅冉摟著睡了一夜,許紓華並未得安眠。
一早便叫了浣心準備熱水沐浴,只藉口著今日要為皇帝祈福,自然是要沐浴更衣才妥帖。
經過昨晚的溫存,兩人彷彿又和好如初,傅冉這會兒自然也是縱著她,只是免不了要多提醒這奴才們小心伺候著,畢竟許紓華腹中還懷著第一個小皇孫。
眼下一切準備妥當,沈以紜來湛芳殿請示許紓華。
她雖是裡裡外外忙了這些日,可到底現在東宮是許紓華代管著,萬事既問過了許紓華的意見,到時再出什麼岔子自然也不是她自個兒單著了。
沈以紜笑意盈盈地往湛芳殿而去,抬眼便見太子的儀駕候在門口,她腳下的步子不由一頓,黑著臉去看身旁的婢女。
「不是說許側妃壓根不讓殿下進屋麼?」
秋梧被主子這麼一問,趕忙垂下頭來,小手顫巍巍地託著沈以紜的手。
「側妃明鑑!奴、奴婢確是親眼見了太子殿下被浣心給請了出來……」
「罷了罷了。」沈以紜皺著眉頭收回手來,往湛芳殿的步子也不由的加快了。
眼下太子正擁著許紓華從湛芳殿出來,恰好見一著妃色錦裙的女子在身前一戰,那人盈盈地行了一禮。
「妾身給太子殿下,許側妃姐姐請安。」
傅冉擰了擰眉頭,這才看清面前的是沈以紜。
一家人總歸是一體,見著了沈以紜自然便要想起沈以昭來。
他原本勾著的唇角扯得平直,冷冷地「恩」了一聲,「母后不是將重陽宴的事宜交給你辦了麼,這會兒竟還有時間來湛芳殿。」
左右傅冉對她冷臉也不是第一次,沈以紜心中雖有些委屈卻也能強壓下來,仍舊笑吟吟地去看他們二人。
「皇后娘娘只是囑咐妾身多多幫著許側妃姐姐,這功勞妾身自然不敢要,故而這會兒特來請示許側妃姐姐。宴會已準備妥帖,可要開始?」
她這一通話擺明瞭是要提前把話給種在傅冉心裡,屆時再出什麼事便好辯解。
許紓華心裡明鏡一般,這會兒也只是笑著朝她點了點頭,「時候到了便開始吧,妹妹倒也不必拘著這些禮,這重陽宴確實都是妹妹的功勞,我倒不曾幫上什麼忙。」
沈以紜還要再推脫幾句,傅冉卻已沒了心思再聽。
「好了,前殿不能無人,莫要耽誤時間。」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