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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裡養著幾十尾魚,只為保證主子們吃到的魚肉新鮮。
可沈以紜這麼慌張一掙,許紓華在拱橋上站不穩當,一個趔趄——
「側妃!」浣心驚撥出聲,敏心已然快步沖了過去。
許紓華落水前鬆開了沈以紜的手,身子傾斜著倒了下去,卻忽地覺著手腕被人抻了一下,抬眼便見敏心正朝自己這邊撲過來,她的另一隻手還扯著沈以紜的衣袖!
「側妃!」
一連「撲通」三聲,眾人都驚得不知所措。
池水冷冽,混雜著魚腥味將許紓華包圍。
她下意識地掙扎,卻覺得有一雙手奮力將她往上一託——
「紓兒!」不知是誰喚了這麼一聲,被水隔著將聲音都變得悶悶的……
再次睜眼,許紓華只覺渾身痠疼,腿根處更是撕裂一般的疼痛。
「側妃醒了,側妃醒了!」浣心忙朝著外面稟報,便聽得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孫太醫!」傅冉的聲音似乎帶著輕微的顫,隔著床幔傳過來。
許紓華眨了眨眼,望著那人佇立在床邊的身影,莫名覺著有種說不出的悲傷。
孫慎平的手指隔著絹帕搭上許紓華的脈搏,食指輕點了兩下。
許紓華會意,眼眶頓時酸澀起來,「孫太醫,孩子……我腹中的孩子可還好?」
孫慎平只沉默不語,號完脈將絹帕收回,躬身去朝著太子稟報。
「稟太子殿下,許側妃性命無憂,只是這次受了寒要好生調養一段時間。腿上的傷口老臣會親自為側妃調製藥膏,十日內便能癒合,爭取不留下疤痕。至於孩子……」
他說著刻意頓了一下,「老臣無能。只是殿下與側妃尚且年輕,只要側妃好生調養身體,自會再有的。」
這話擺明瞭是孩子已經沒了。
許紓華眼眶霎時間便濕潤了,眼圈通紅著要坐起身來,「殿下……」
傅冉忙過來扶她,溫熱的大手小心翼翼地託著她的手臂,「紓兒,莫要亂動。」
許紓華哽咽著眼淚簌簌落下,「殿下,妾身跟您的孩子……」
那人替她抹了眼淚,柔聲安慰道:「會有的。」
許紓華扯著那人的衣襟,指節都泛了白色,淚水仍舊止不住地滑落下來。
傅冉撫著她的脊背,任她將臉埋在他懷裡,整個人止不住地顫抖著。
屋裡的氣氛一時間都沉默起來,浣心雖是知曉這只是主子演的一場戲,卻也忍不住站在一旁偷偷抹眼淚。
這個節骨眼,偏偏有個不長眼的進來通稟:「太子殿下,凝雲殿那邊有人來請您過去,說是沈側妃醒了,有話要對您說。」
「不見。」傅冉冷冷扔給他兩個字,便給李卯丟了個眼色讓人給趕出去了。
正趴在傅冉懷裡的許紓華忽地哽了一下,「敏心呢?殿下……是敏心救得妾身,她人現在何處?」
「敏心無礙,你先好生歇息吧。」他說著扶人再次躺下,許紓華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他竟也眼底泛了紅色。
許紓華知他要走,又是一滴眼淚滑落。她沉默著轉過頭去,半晌才鬆開了傅冉的手。
「殿下去凝雲殿看看吧,沈側妃妹妹想來也嚇壞了。」
「她推了你。」傅冉皺著眉頭說了這麼一句,那語氣像極了試探。
當時御膳司裡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傅冉若是想查早便知道了,又何須來找她求證?
許紓華擰了擰眉頭,仍舊不看他,「沒有。」
她語氣仍有些虛浮,「是妾身自己跳下去的,是妾身不想要這個孩子,跟沈側妃無關。」
「……」屋裡一時間默了半晌。
傅冉的嘴角繃得平直,「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