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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書那一瞬間的猶豫，賀競南沒讀懂啥意思，後來也就沒多問。

到了辦公室，&ldo;回來啦。&rdo;何飛正在準備證件，問她有沒有去瑞士的簽證。

秦書搖頭：&ldo;沒有，怎麼了?&rdo;

何飛：&ldo;ac公司在那邊有工廠，我們要過去盡調，趙總讓把資料給秘書，一起辦簽證。&rdo;

秦書開啟包，這些東西她經常要用，都隨身攜帶。

拿出一個檔案袋，全是她的個人證件。

檔案袋還沒拉開，手機振動，趙曼迪打來電話，讓她過去一趟。

秦書把手機放一邊，將那個檔案袋給何飛：&ldo;證件都在裡頭，你幫我找一下一起給秘書，趙總找我。&rdo;

何飛看了眼：&ldo;你有好幾本舊護照?&rdo;

秦書笑笑，沒吱聲。

何飛把其他證件拿出來，從舊護照裡找能用的新護照，光看封面，這些護照都不舊。

他翻開一本，看了幾頁邊檢戳上的日期，她這是把英國當家回了?

基本都是兩週一次，在那邊待個一兩天就回，有時甚至還每週都去。

另一個同事也隨手翻開一本，問何飛：&ldo;秦書男朋友在倫敦?&rdo;竟然跑的這麼勤快。

何飛搖頭：&ldo;不知道，大概吧，不然誰沒事老往倫敦跑?&rdo;他們海納也有分部在倫敦，不過沒有什麼專案是需要她這樣跑來跑去。

&ldo;秦書呢?&rdo;賀競南過來找她有事，剛才何飛跟同事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何飛抬眸，忙打招呼：&ldo;賀總。&rdo;然後道：&ldo;秦書剛剛去了趙總辦公室。&rdo;

賀競南頷首，看了眼何飛手上的護照：&ldo;秦書的?&rdo;

何飛：&ldo;嗯，對。&rdo;

賀競南拿了一本過來，這本也是舊的，蓋滿了邊檢戳。

再仔細看上面的日期，他呼吸微滯。

調整好情緒，跟何飛說：&ldo;一會兒秦書回來，讓她去我辦公室。&rdo;

何飛：&ldo;哦，好的。&rdo;

賀競南放下護照離開。

辦公桌前，賀競南還在想著護照，每一頁上的日期都像刻在了腦海里。

那幾年，她除了偶爾回國，其他都是英美往返。

每次週五晚上去，週六或是週末回。

畢業那會兒，她表白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她說的直白又簡單，他拒絕的亦是，沒給自己留任何餘地，那是他人生裡最痛苦的一次抉擇。

也是他最沒風度最不委婉的一次。

她一直低頭沉默，也不知道過了多久，&ldo;我們是有緣分的。&rdo;她說了這麼一句。

他回：&ldo;這是師生緣分，我跟你的每個同學都有。&rdo;

她張張嘴，忍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許久，她說：&ldo;那我去倫敦偶遇你行不行?絕不刻意，如果我遇到了你，你能不能&rdo;後來她沒說出口。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抱希望他會因為一次偶遇改變現在的決定。

然後她轉身走了，沒再回頭。

自那之後，她再也沒出現過，也沒再打擾過他。

直到四年半後，他跟她在她家公司遇到。

那幾年去倫敦，每次她都是以什麼心情去，又以著什麼心情而回?

只是，他徹底錯過了。

也好，跟年輕的何飛在一起，總比跟他在一起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