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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不忘叮囑她句：&ldo;別玩太晚。&rdo;

韓涔捏著水杯把手：&ldo;祝你好運。&rdo;然後沖他淺淺笑了笑。

包間的門關上，他離開了。

韓涔這才收回視線，他那杯酒還剩半杯，她把自己杯子裡的溫水倒進去，希望有天，她能稀釋溫暖他心裡的那份冷漠。

春節假期眨眼即過，明天就上班了。

秦書按照爺爺奶奶的要求，整理了下公寓的東西，搬回別墅。

晚上她也沒出去跟韓沛約會。

&ldo;我去接你。&rdo;韓沛已經穿好外套準備出門。

&ldo;太晚了，我就不出去了。&rdo;

韓沛看了眼時間，才八點鐘：&ldo;你是嬰兒不成?&rdo;

秦書笑：&ldo;對呀，我不是你嗷嗷待哺的孩子麼，你忘了?你這什麼記性，上午才奶過我，現在就不記得了?&rdo;

又跟他說：&ldo;不聊了，我困了。&rdo;

然後打個哈欠。

她知道韓沛來接她做什麼，不是約會，是跑步。

她才不要。

這麼冷的天，窩在被子裡多舒服。

韓沛問她：&ldo;確定以後都不再跑步?&rdo;

秦書：&ldo;不是，上班後正常，現在放假，我懶幾天好不好?&rdo;然後又低聲道：&ldo;韓沛，我真的累，上午快被你折騰死了，腿現在都酸，讓我歇歇行不行?&rdo;

韓沛心軟下來，上午幫她在公寓收拾東西，後來親著親著沒忍住，兩人就滾了床單。

連午飯都沒吃，就在床上度過的。

&ldo;那明早還是原來的地方，我給你送早飯。&rdo;

&ldo;嗯。&rdo;

通話剛結束，奶奶敲門進來。

&ldo;不吃飯了?

秦書搖頭：&ldo;跟韓沛吃了下午茶，點心吃多了。&rdo;

奶奶在她床沿坐下，看了眼她手裡拿的書：&ldo;這本書你看幾個月了?&rdo;

秦書想了想：&ldo;快三個月。&rdo;

這書是奶奶去紐約時給她買的，她從學校帶了回來，跟韓沛認識後她就沒抽出世間看。

還是兩個月前看了三分之一。

奶奶瞥了下頁數：&ldo;這幾個月就沒動吧?&rdo;

秦書&l;嗯&r;了聲，沒做任何解釋。

以往她再忙，每天都會抽出半到一個小時看書，有時睡前，有時在洗手間看，還有時坐車上她都會看一會兒。

從小奶奶就給她的規定，每個月至少看一本書，一年至少讀十二本書。

她每年都會超出，有時能讀到十五本。

這幾個月荒廢了。

奶奶又看了眼她的指甲：&ldo;洗過澡了還不把指甲油卸了?&rdo;

秦書抬手看了又看：&ldo;挺好的，明天就不用塗了。&rdo;

奶奶起身去了她的化妝間拿來化妝包，開始給她卸指甲油：&ldo;我都跟你說多少回了，指甲油晚上一定要洗去，第二天需要再重新塗。精緻不是將就，所有的將就不可能成為精緻。&rdo;

秦書：&ldo;嗯，知道了，這不是戀愛沒時間了嘛，以後注意。&rdo;

奶奶瞅著她：&ldo;談個戀愛才兩個月，你差不多失去三分之一自己了，書忘記看了，審美還不如以前，都學會委屈自己將就別人了。&rdo;

秦書不承認：&ldo;我審美挺好的呀。&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