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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沛把車靠邊停，拿過那本書，看了看包裝紙，直接把書皮拆下來。

&ldo;誒，你幹嘛?&rdo;秦書怔了下。

韓沛：&ldo;看你挺喜歡這書皮的，送你了。&rdo;

秦書瞪他一眼，還是接過來，胡亂疊了疊塞包裡頭，眼不見心不煩。

&ldo;你同桌，知道你有女朋友了嗎?&rdo;她問。

&ldo;知道。&rdo;

&ldo;這本書是剛找到?&rdo;

&ldo;不是。&rdo;

&ldo;那她現在才想起來還給你，還弄這樣曖昧的包書皮。&rdo;

剩下的話，秦書沒愛說，說了給自己添堵。

她再看書的封面，就跟書裡的那個老人一樣，上了年紀，經歷了風風雨雨，全是褶皺。

&ldo;我不是給了你一本麼?&rdo;問他：&ldo;你就這麼喜歡這本?非要拿回來。&rdo;

韓沛：&ldo;那本書對爺爺來說有意義，在我這丟的，現在又找到，我必須得拿回來。&rdo;

他從後視鏡看了眼她：&ldo;我真要不拿回來，直接送給我同桌，你知道後不得跟我鬧翻天?&rdo;

&ldo;肯定啊，何止鬧翻天，直接把你踹床下去。&rdo;

&ldo;拿回來會不高興，不拿回來，你更不高興。&rdo;

反正這事怎麼做都是錯。

秦書沒接話，靠在後排椅背上離韓沛遠了些。

沒再跟他攀談，意興闌珊的望著窗外。

她也知道，這種醋實在吃的沒意義，更沒必要。

誰還沒個同桌，誰還沒對同桌好過?

可知道歸知道，大道理她都懂，真的做到不在意，太難。

那本書都在女同學那裡十多年了，彷彿成了他跟那個女同學的專屬回憶，當初他那麼在意的一本書竟然會借出去。

他自己都說，當初跟那同學關係好。

看到這本書時，她就突然覺得自己手抄那本的存在徹底沒了意義。

書跟其他的用品還沒法比，特別對喜歡藏書的人來說，年代越久遠越是絕版，越有意義，心頭好永遠是心頭好，無可替代。

莫名地，她感到失落。

&ldo;琪琪?&rdo;

&ldo;嗯?&rdo;秦書再次看向他，從後視鏡裡。

&ldo;我現在要說更喜歡你給我的那本，你肯定會覺得我是為了哄你才這麼說。&rdo;頓了下，他接著道：&ldo;可事實就是如此。&rdo;

然後又解釋：

&ldo;我對那本書的執念是因為它丟了，還是我最喜歡的一本，又對爺爺有著不一樣的意義，後來是遺憾多於喜歡。&rdo;

&ldo;你送我的那本，我是不可能給任何人看，而爺爺送我的那本，我不止借給一個同學看過。&rdo;

話說到此，他就打住了，剩下的讓她自己去體會。

韓沛邊看著前方的路，邊跟她說：&ldo;這本書我明天給爺爺，爺爺之前還唸叨過，說那是他買的第一本英文小說，還是第一版，人上了年紀，特別愛懷舊。&rdo;

他這麼一說，秦書反倒覺得自己太小家子氣，雖然她也真的不大方，可還是假客氣一番，&ldo;不用送走，留在你書房吧。&rdo;

韓沛決定了：&ldo;給爺爺，爺爺想看看。&rdo;

&ldo;那隨你。&rdo;秦書語氣輕鬆不少。

韓沛忽然想起一事，到了前邊再次把汽車靠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