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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楓搖頭,「不知。」
「修的是機緣巧合之下偶得的《太上忘情經》,走的是無情道。能不變嗎?」
「不變,才是怪事。」
吉楓臉上嬉皮笑臉的表情一一收起,留下的只剩震驚,驚愕良久後才苦笑著說,「師姐,你這又是何必呢?身處滾滾紅塵中,若是斷了情,就算修為比天高,活上個千載萬載,又有什麼意思呢?」
「不活千載萬載,哪裡會知道活千載萬載有什麼意思?」
吉楓一噎,「那師姐,你這功法修行到精深處,會忘了我,忘了師尊,忘了已故的師兄,忘了醫仙門,忘了所有人嗎?」
謝飛鴻被吉楓說的話弄得有片刻的心酸,她灑脫笑笑,「《太上忘情經》的真諦,是忘情,並非絕情,只不過是讓餘生不再為情所累罷了。」
「目標堅定地追逐大道,對於我輩修士來說,乃是最好的狀態。如今大荒之上災禍橫行,修為越高,活下去的可能就越大。」
「罷了,不說這些了,你找我何事?別說是來找我閒聊,擾我修行。若是說不出個能說服我的理由來,你我便做過一場。」
所謂『做過一場』,就是擼起袖子打一架的文明說法,其實真動起手來一點都不文明。
吉楓微微後退了一步,隨時做好拔劍開溜的準備,待退到安全距離之外,他才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沓棋盤來,足足有三十張有餘,拋給謝飛鴻。
「師姐,這是此次算經大比中玲-瓏棋陣上的棋局,我把我不會的都拓印了下來,還望師姐能相助解惑。」
謝飛鴻掃了最上面的那張棋盤一眼,看著密密麻麻的棋子,雙眼發黑。
原主的算學天賦真有那麼強的嗎?
解這麼難的東西都能驚艷所有人?
轉念想想,原主的天賦要沒那麼強,或許也就不會自己摸索出那種天地間至強春-藥「天地無極長春不老散」來禍害人了。
可惜她穿過來時沒保留原主的天賦。
如今吉楓讓她指點,她拿什麼指點?她自己都不會!
謝飛鴻靈機一動,有了主意,「下次吧。最近很忙,改天有空了同你細說。」
吉楓微微有些失落,但也不算特別失落。
他隱約感覺到自家師姐的情緒有些不高,甚至好像還有點排斥他帶著玲-瓏棋陣來。
不過又不是拒絕,只是改天而已。
吉楓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理狀態。
傻孩子壓根沒想過去刨根問底地問問,下次是那次?改天是哪天?
「對了,師姐,十方藥師佛宗的靜慧神尼與靈女佛知心來拜宗了,算經大比時來的,似乎是靈女佛知心身上發生了什麼變故,如今各峰長老都在祖師大殿裡幫忙看診。」
「師尊讓我給師姐帶句話,最近莫要露頭。師姐你使用過李代桃僵之術,雖說已然無礙渡過此關,可使用李代桃僵之術終歸是太兇險了,為了救別人搭上自己的命,不值得。」
「好。」謝飛鴻心頭微暖,「勞煩師弟給師尊帶句話,就說我閉關了。」
她轉身進了洞窟,在陣盤亮起來的前一剎,從儲物袋中摸出一把紙鶴來,拋給吉楓,「為了避免再被你這樣出聲擾到,我會在石窟內加一層隔音陣法,你莫要再喊了,喊破喉嚨也傳不到裡面的。若是有事,可以用紙鶴傳音之術通知我。」
「記住,好生提升自己的修為,莫要時時來打擾我!」
吉楓滿臉受傷地目送謝飛鴻入了石窟。
待陣光亮起,他臉上的『受傷』消失無蹤,變成了蹙目凝眉的模樣,看著一點都不似方才的他。
謝飛鴻手中拿著一面鏡子,剛好將吉楓這『變臉』的畫面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