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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貝嬤嬤和寶鈿：&ldo;三房緊鄰花園，那日可瞧見什麼異樣了?&rdo;

貝嬤嬤站在那裡，沒敢抬頭：&ldo;沒，沒什麼異樣。&rdo;

寶鈿忙插嘴道：&ldo;頭天晚上風大，吹落了不少枝杈和樹葉。我們本來掃的是院子周遭，沒想到三小姐從桐香苑過來時，路上險些摔了。雖不是什麼大事，貝嬤嬤怕回頭三夫人出去散步不安全，遂留了我在房裡陪著三夫人，領了人過去掃了路。見那守園門的兩個人沒事做，便也找了她們去幫忙。&rdo;

沈信言又看向沈濯。

沈濯點了點頭：&ldo;後來溪姐兒跟著貝嬤嬤去了醒心堂外頭摘花兒，那幾個人打掃完了，約著一起去偷懶吃茶，所以園門那時候沒了值守。&rdo;

寶鈿臉色一變，忙也低了頭：&ldo;這可真是……我們就不知道了。&rdo;

沈信言嘴角一彎：&ldo;那麼，當時該打掃的人，去了哪裡呢?&rdo;

問著這話，眼神卻看向了呂媽媽。

呂媽媽就似不知道一般，雙手籠在袖子裡，老神在在地站在馮氏身後，低頭研究馮氏坐著的高足椅的椅背。

沈信言的笑意有了三分寒意：&ldo;花園的人為何不在?&rdo;

沈濯的下巴抬了起來：&ldo;呂媽媽，我爹爹問你呢!&rdo;

呂媽媽好似剛聽到一般，啊了一聲，微笑回答：&ldo;因那天當值的婆子有事請假，託了老奴。老奴就去吩咐她們給各院送了新鮮花兒去。&rdo;

沈濯盯著她：&ldo;不過是送個花兒，不必全都遣走吧?而且，臨走的時候，也不必讓守門的看好了，閒雜人等不許進吧?連修剪的都頭天就支去了外書房?&rdo;

沈信言挑了眉，看向呂媽媽，頓了頓，問道：&ldo;那時承兒還未出事，主持家務的想必還是大夫人。我不知道，呂媽媽怎麼會有這樣的威勢和心情，一夜之間，竟管了那麼多的閒事?誰給你的權力?誰給你的膽子?&rdo;

說著這話，目光卻轉向了馮氏。

馮氏已經面白如紙，戰戰兢兢地看向呂媽媽。

呂媽媽終於抬起了眼睛，腰背也直了起來：&ldo;大老爺，您別嚇唬我們夫人。她當時病著，什麼都不知道。&rdo;

沈信言探究地看向她：&ldo;她什麼都不知道?那看來呂媽媽是知道些什麼了?&rdo;

沈濯忽然明白了過來。

自己一向的疑心沒有錯，那些異樣，就是呂媽媽在刻意替小鮑姨娘的人清場!

沈濯靜靜地握起了拳頭，眼睛緊緊地盯住了她。

呂媽媽直視沈信言，絲毫不懼。

沈信言卻不與她鬥這個，轉向了小鮑姨娘：&ldo;小鮑氏，我覺得，你還是說一下吧。你讓她們倆殺我的兒子，總該想到我會追查。這樣大的風險，你是怎麼打動她們的?&rdo;

小鮑姨娘還沒吭聲，兩個媳婦已經爭先恐後地嚷了起來：&ldo;她說會把欺負我的大伯一家都賣到煤窯子去!&rdo;&ldo;她說要供我兒子讀書，日後出籍考進士!&rdo;

沈信言只看著小鮑姨娘。

小鮑姨娘桀桀怪笑起來：&ldo;哪兒那麼費事?她們倆一個是寡婦私通小白臉，一個是偷了我姑媽的兩隻玉鐲!我但凡說出來，她們也是個死!&rdo;

兩個媳婦委頓在地。

沈信言瞭然：&ldo;然而那送去莊子的兩家人又是怎麼回事?&rdo;

小鮑姨娘的目光轉向了呂媽媽，森然道：&ldo;我讓把人送去，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