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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一星期之後，母親又開始說：雯雯啊，媽媽一個老朋友給你介紹了……

之後說了半小時都沒打住。

過年七大姑八大姨聚一塊，少不了要給她介紹物件，她嫌煩，就跟左瑞出國玩了一趟。

本來初十能回來，那邊大雪，航班推遲。

她打個哈欠，雙手抱臂，靠在鞦韆架子上，「你剛發什麼呆？」

時光也沒隱瞞：「在想專案計劃書。」

「喲，長大了。」閔璐笑著，摸摸她的腦袋，「還真不習慣，就覺得你是一小孩，小不點。」

小不點長大了，她老了。

上一次她這樣在鞦韆邊看著她，已經是十三年前的事情。

那會兒她剛失戀，那時她還很年輕。

時光看了眼手錶，都已經快九點，提醒她：「你還不走？待會遲到了。」

閔璐：「我從來都拿不到全勤，一星期遲到五天。」

時光：「……不是個好孩子。」

「哈哈。」閔璐說：「我本來就不是，問題少年。」她夜裡才有創作靈感，很多設計稿都是出自深夜，早上得補覺。

蔚藍從來不管她，只要工作完成了就行。

當然，蔚藍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閔璐有點餓，準備去覓食再去公司，「今天沒事跟我去公司玩？」

時光：「有事，中午得去車站接我爸。」

閔璐理所當然的以為她口中的爸是蔚明海，「你爸現在越來越矯情了，恨不得天天黏著你。」

閔璐還不知道她跟蔚明海之間發生的那些事，那條裙子也是閔璐的驕傲之作，要是告訴她裙子毀了，她估計比她還難過。

只能先瞞著，讓她多高興幾天。

「不是接蔚明海。」

閔璐，「四叔過來？」

「嗯，過年他一直忙，現在才有空。」

大年初一在蔚奶奶家裡，時一盛就是跟她說，等過完年再來看她。

那天時一盛問她，在蔚明海那裡怎麼樣？開不開心？

她說：挺好的。

閔璐手機震動，她揉揉發脹的太陽穴，從大衣口袋摸出手機，是蔚鋒，【還沒起？什麼時候到公司？】閔璐：【？？】

【大哥，發錯了。】

蔚明海：【我發給閔璐的。】

閔璐：「……」

她問：【什麼事？】

蔚鋒：【我在aio，找你有點事。】說了半天等於沒說，閔璐收起手機，跟時光說：「你玩會兒吧，我上班去了。」

時光跟她擺擺手，盪著鞦韆，繼續想她的專案計劃書。

本以為在寒冷的地方頭腦能有點靈感，凍了一早上，什麼思路都沒有。

冬天的蕭條，荒涼，也沒能壓住某些傷感。

她起身，回別墅去。

唐蜜給她打來電話，「嗨，新年好。」

時光聽到她那邊聲音嘈雜，「在逛街？」

唐蜜：「沒，剛到北京。」

兩分鐘前，她才坐上計程車，氣都沒來得及喘一口就給時光打電話。

時光皺眉：「你來這麼早幹什麼？」

她們還有十天才開學，這會兒學校怕是沒多少學生過來。

「宿舍就你過來了，晚上你一個人住不害怕？」

唐蜜嘆氣：「那也沒辦法啊。」

她問過了，宿管阿姨說她們那層來了好幾個。

「沒事兒，我們樓上學姐都來了。」因為那幾個學姐跟她一樣，要去集訓。

時光又問一遍，「你來這麼早幹什麼？」

唐蜜鬱悶道：「aio人事昨天通知，說明天要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