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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媽只笑笑，或許能感覺到兩人身上發生的微妙變化，說話都有幾分像是囑託，「你們兩個能走到一起，一定很不容易吧，阿姨沒什麼大要求，就希望你們能一直走下去，無論發生什麼，都要一起好好的。」

兩人互視了一眼，像乖乖學生一樣嗯了一聲，同時心裡又很難過，輪迴門的事，兩人多半是九死一生，也不知道哪天就會在裡面掛掉，能活一天算一天。就算如此，也只能放在心裡，連最親近的人都不能講，與其讓親近的人擔驚受怕，倒不如瞞著讓她過得快樂些。

「放心吧媽，我們兩個都會好好的，然後開開心心活到老，您老就別瞎操心了。」楚翊心虛回答，女人的直覺太過於恐怖，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過去。

白夜心目瞭然，也附和著說：「是啊阿姨，您不用擔心，我們兩個會很好的。」

楚媽雖感覺到哪裡有變化，卻也說不上來，自家的兒子，心裡那點小九九還不清楚，兩人肯定有事情瞞著自己，不過不是關於感情的事，她也不好多過問，大家都是成年人，總要留下一點私人空間，「你們這樣，那我就放心了，時間差不多，我還有約，就先走了，你們好好玩啊，新婚愉快。」

「啊，老媽你這麼快就走了，不再留下來陪陪我？」楚翊找不到什麼話說，就隨便說兩句客套的。

卻聽楚媽嫌棄的講：「留下來陪你？臭小子你幾歲了？需不需要我哄你？要不是因為小夜，你老孃才懶得過來。我可告訴你臭小子啊，要是哪天小夜過來跟我說你欺負他，老孃就剝了你的皮，聽到了沒有？」

他一定是親生，一定是親生的，楚翊在內心不斷安慰自己，「真到那個時候，不用您老親自動手，我自己剝。」

楚媽內心強烈表示懷疑，自家兒子看上去怎麼感覺一點也不靠譜，甚至有些懷疑自家兒子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把人家弄到手，要是這樣——不錯不錯，很有她當年的風範，「行，你老媽我就信你一次。」

走之前，楚媽還緊緊擁抱了楚翊跟白夜兩人一下，好一會，才戀戀不捨放開，瀟灑揮手離開。

「你媽應該是感覺到什麼了。」白夜在楚媽走了之後說。

「嗯，我媽對一些東西很敏感，她剛剛應該是想開口問的，大概是因為你在的原因，她才沒有問。」楚翊講道。

「你不打算跟她坦白嗎？看得出，她很愛你。」白夜道。

楚翊搖搖頭，「就因為這樣，我才更不能告訴她。在我很小的時候，老爸見義勇為走了，是她一手把我拉扯大的，我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她傷心，如果我運氣不好真死在裡面，這樣至少不用給她帶來痛苦。」

死去的終歸解脫，活下的那個反而是最痛苦的。

「這樣也好。」白夜拍著楚翊的肩膀，「對了，你手臂的地方是不是出現預告了？」

楚翊提起袖子，果然，上面出現了大寫羅馬數字三。

「三天後嗎？」白夜神色凝重起來。

其實楚翊很疑惑，白夜是怎麼知道預告的準確時間，「為什麼不是三個星期後？或者三個月後？」

白夜道：「很簡單，預告的大寫羅馬數字雖然差不多，但你仔細辨認就能知道，日期長的，數字就會變長些，日期短的，數字就縮短些，視覺上的效果不太明顯，所以你們沒察覺出來。」

楚翊低頭仔細看了看，再回想前幾次鬼臉門留下的預告，確實像白夜所說的那樣，其實是有所不同的，只是不細微觀察，很難會發覺。

「看來又要把方源那個賤兮兮的傢伙叫回來。」白夜說，「希望時間能來得及。」

楚翊記得白夜每次跟自己進去，都會提前一個星期讓方源過來，就是為了弄門內那個妝容，避免被鬼臉門認出來。

好在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