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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江銳沒接,兩隻爪子把著方向盤紋絲沒動,一本正經說:「幹什麼?我開著車呢,哪騰得出手拿手機啊?」
其實開車接電話的事他以前也沒少幹,雖然也知道這樣不太安全,但大多時候都是圖個方便。眼下一方面是唐黎在他車上,他說什麼也得保證她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有點自己的小心思。
唐黎眨巴眼,完全沒領會他的別有用心,疑惑著低聲反問道:「那你接了幹什麼呀?」
他無語了一下,默默說:「你幫我拿著不就行了,貼我耳朵上唄。」
唐黎心說這熊孩子事真多,這連個藍芽不就解決了麼?不過轉念一想,或許是有什麼話題不方便讓她聽吧。
結果手機剛遞到江銳耳邊去,他剛「餵」了一聲,就聽到手機裡漏出方信維那副大嗓門,崩潰地大聲說:「哥哥!就算跟媳婦兒約會也用不著搞失蹤,一整天都聯絡不上吧!?」
這一嗓子,就算沒開功放整個車內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江銳:「……」
唐黎:「……」跟媳婦兒約會??
想想今天江銳哪兒也沒去,身邊出現的唯二兩個女人除了她就是他媽媽。這媳婦兒,指的總不可能是謝如葦吧?
唐黎挑了一下眉,看著江銳略微尷尬到凝固的側臉,忽然收回手拿著手機點了擴音,然後放回兩人中間,而她自己則雙臂抱胸,好整以暇等著看江銳怎麼解釋。
其實江銳也沒料到自己暗搓搓的小心思,突然之間怎麼就被方信維一番信口開河的胡扯給戳破了。
這事他實在冤枉。
說起來本來今天方信維約他出去玩,被他直接給拒了。方信維那人一貫想像力驚人,天馬行空,但詭異的是偶爾總能歪打正著,第一反應就是問:「幹什麼?跟女孩子約會麼?我告兒你啊,除了這個理由,哥們兒我拒不接受別的說法!」
江銳當時本來想用「陪老媽」這個半真半假的藉口糊弄過去,一聽這話,倒也懶得推辭,一口承認了。
「臥槽?真的假的?誰啊?什麼姑娘能入你江大少爺的眼?不行不行,這更得出來了,來來來,帶著她一起來,哥們兒給你當僚機追人啊!」
「得了吧。」江銳敬謝不敏,順口開了句玩笑,「等我追到了再說。」
結果才半天過去,江銳追的物件轉眼就在方信維口中升級成了媳婦兒。
其實方信維的思路也挺簡單,他覺得以江銳這長相身材,這家世背景,這花滑水平,什麼樣的女孩子追不到?想來江銳肯定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手到擒來。他覺得一天都是多的。
他哪裡想得到江銳與唐黎的實際情況完全不在他的想像範圍之內。
如今當著唐黎的面,江銳只能欲蓋彌彰地咳了咳,說:「瞎說什麼呢?那是我姐!」
方信維那頭又「臥槽」了一聲:「哥們兒,你——」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難不成是想應了那句老話,先叫姐後叫妹,叫來叫去叫寶貝兒?
江銳生怕他再說出什麼圓不上的鬼話來,趕緊開口打斷:「行了,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兒?有話快說,不說就掛了。」
方信維發散的思維一斷,瞬間被他拉了回來。
「哦對!正事兒差點忘了。」他趕緊說,「就是之前跟你提過那事兒,冰演。」
江銳「嗯」了聲,說:「知道,我不是說了我會去看的?」
「什麼看呀。老潘讓我問你,你上不上?」方信維本來也覺得江銳不會答應上場。
這次江銳回國,雖然也進了ace,但平時很少去俱樂部裡練,之前也跟他們的主教練潘明傑說過他不會參加俱樂部八月末辦的冰演。為此,他們雖然覺得很可惜,也沒說什麼,尊重江銳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