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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關係多荒謬啊,他也該清醒一下了。
我乖乖地任慶福把我拖走,一級一級地下臺階,那扇御書房的朱門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我離李斯焱越來越遠。
他現在在想什麼呢?被迫親手扔掉了最喜歡的玩具,會難過嗎?
我在心裡囂張地怒吼:難過就對了!去被窩裡撅著屁股哭著喊娘親吧,崽種!
就這樣,時隔兩年,我再次領到了掖庭豪華套餐。
上一次由兩個侍衛押送我去掖庭,這次還是他們倆,兩位兄弟上午剛剛被我撒潑打滾砸了差事,下午風水輪流轉,倒黴的輪到了我,讓兩個侍衛大大地揚眉吐氣了一回。
他們陰陽怪氣地嘲諷於我,說什麼沈起居郎欺下犯上,陛下早該懲處這等輕狂之女,如今只是去掖庭是罰得輕了,合該多打一頓板子雲雲。
我現在心平氣和,甚至還有點開心,聽他們這麼說也不惱,笑呵呵道:「說得對,我也覺得苔刑輕了些,而且罰去掖庭多沒創意啊,下次爭取被罰到芙蓉苑給鷂子鏟屎去。」
兩人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大約在想這女的多半是被燒壞了腦子,不正常了。
我到掖庭的時候,夏富貴已經接到了來自慶福的通知,帶了好幾個小內侍來掖庭宮門口接我,一幫人站成兩排,硬生生弄出了一種接貴人鸞駕的氣勢。
彰顯了富貴兒無處安放的儀式感。
送走了那兩個侍衛後,夏富貴給我的脖子敷上了膏子,對著我嘆氣。
「……先前瞧聖上對你那個縱容勁兒,我還以為往後不會再在掖庭裡見到姑奶奶你了,沒想到你可真能耐啊,三兩下子又作進了我這掖庭。」
我不客氣地享用他的油炸小面,嚼得嘎嘣作響,笑嘻嘻道:「哎呀,那可不,我罵他沒爹養沒娘愛,還問他是不是離不開我了,氣得他給我治了個苔二十,外加永無限期倒夜香。」
行走的宮規夏富貴立刻開始掐算,最後他告訴我:確實罰得輕了,苔二十算是宮裡僅次於打手板的輕刑,更何況還不是當場行刑,我但凡不要臉一點,推上個幾個月把這事兒給混過去,就連這二十鞭也不用受了。
至於在掖庭倒夜香……狗皇帝大概不知道夏富貴和我的交情,在富貴兒的友情庇護下,這個責罰對我來說與度假無異。
我覺得夏富貴對我的暴行已經麻木了,聽到這麼勁爆的內容居然無動於衷,甚至說了句:「就這?我還以為你你把紫宸殿給燒了。」
「這倒不至於。」我道:「不過跟你說個事,我發現他好像有點喜歡我。」
「你別瞎說。」夏富貴沒信:「人家是皇帝,能看上你嗎?」
「我之前也不信啊,今天剛發現的。」我一攤手:「當時我用刀捅自己,他想都沒想就上來接白刃了,滿手都是血。」
「我以為什麼呢,就這……等會兒!你說什麼?」
夏富貴猛地抽了個冷子,不可置通道:「聖上,皇帝,他給你接白刃?」
「對啊。」我吃了口小面幹,心情沉重:「太要命了,他真的喜歡我。」
夏富貴抱著他的大腦袋蹲去了牆角,看樣子想消化一下這個驚天大新聞。
「不過他沒承認,又不敢再面對我,就把我扔到你這裡來了。」我輕蔑地罵了句:「沒種的東西。
把狗皇帝拋去腦後,我快樂地伸了個懶腰,抱起夏富貴養的狸奴,撓撓它圓咕隆咚的小腦袋,嬌聲道:「小咪還記不記得我呀?」
兩年前的軟萌小咪長成了一隻高貴冷艷的中年肥咪,肥咪對我傲慢地喵了一聲,抬起頭暗示我撓它的下巴。
我拿出比伺候狗皇帝殷勤一萬倍的態度給貓做按摩,它在我腿上翻了個身,發出咕嚕咕嚕的哼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