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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渝也將信燒毀,除他之外根本沒有第二個人看到安王這封信,包括薛繼。
可他還是讓人把薛繼找來了,將前線之事告訴了他,說完眼睛直直盯著薛繼,試圖從他臉上發現什麼。
薛繼卻是怔住了,他入仕堪堪三年不足四年,何時經歷過這麼大風浪,卡殼了許久才問一句:「那信呢?我能看一下嗎?」
陳渝顯得異常冷靜,沉聲道:「燒了……」
薛繼雖然閱歷尚淺,但他不傻,光是陳渝這不似從前的態度他便發覺了不對,這是……懷疑他?他有什麼可懷疑的?
只是粗略一想薛繼就明白了,先前勸安王出征的人是他,此時前線出了事,自然第一個被懷疑的也是他。
薛繼從來不是藏著話玩勾心鬥角的人,直白挑明瞭說道:「子良兄也別這麼看我,就算今天跟著去的是寧王,要出事還得出事,若是換了寧王去,咱們還都蒙在鼓裡!」
陳渝收回了目光,似乎方才的冷漠從來沒出現一樣,又恢復了往日了親和:「是我多心了,清之莫怪。」
薛繼心底有些煩悶,但也不至於揪著人不放,這麼些年他也算對陳渝有點瞭解,他絕不是作戲,就是打消了疑慮而已。
於是清了清嗓,咳嗽兩聲就當掩飾過去了,抬起頭問道:「子良兄準備如何應對?」
第37章 根源在京城
如今京城已經戒嚴,訊息很難再傳出去,陳渝和安王主臣倆相距千里,想商議對策是不可能了,決定權就落在陳渝手裡,他確實應當再三斟酌。
「等。」陳渝沉思了許久,只說了這一個字。
薛繼稍稍皺了眉,等?「等太子的動靜還是等王爺的訊息?」
陳渝搖了搖頭:「如今京城這個狀態想要傳信進來是不可能了,我們只管等太子動手,若是他真有這麼大膽子,我想尚書省中書省都不會答應的。」
確是,早在三年前太子的羽翼就已經受挫,如今根基不算牢固,能倚重的朝臣也不多,甚至二品以上與他合謀的只有袁翳一人。
如今寧王尚在京城,太子想要貿然行事,首先就得過了寧王一派的關。
明人眼裡都看得清的事,褚邱自然也明白。自從前線奏報到了他手裡,他先瞞住了朝中百官,緊接著第一個就算計上了人在朝中又實力匪淺的寧王。
陳渝選擇此時不動聲色,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能打草驚蛇,不能讓褚邱發覺寧王給他們傳了信,哪怕褚邱已經懷疑,他也要裝作不知打消他的疑慮。
次日早朝上,太子果真有了大動作。百官剛剛行過跪拜大禮起身,他張口第一句便是要將寧王調出京城,美名曰:寒冬將至,提前巡視各地,早做救濟準備,防患於未然。
薛繼仔細觀察了寧王的臉色,又打量了江晏等寧王一派大臣的反應,看樣子他們還不知道燕州的事。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可寧王手下從來沒有愚蠢之徒,這種奉命離京的旨意從來都是由聖上決斷,什麼時候太子也想隨意支開王爺了?想把人支開,就必定有詐。
江晏不卑不亢朝著上方太子欠身,朗聲道:「敢問太子,可曾派人修書至燕州?陛下可知曉此事?陛下準否?」
能站在這個殿上的人,哪個沒長幾雙眼睛,太子近日做了什麼大家都一清二楚,獨斷專行,獨攬大權,必定是沒問過聖上的意思就直接下旨了。
若說秦衡在京中時褚邱還收斂著,這人一走他就鋒芒畢露了,眼中的不屑與輕蔑顯而易見,看著江晏嗤了一聲回道:「陛下將監國之權交給太子,難道太子這等小事都不能決斷?」
江晏沒搭理褚邱,只望著一身狂妄之氣的太子:「臣以為,此事應當奏報聖上,由聖上下旨。」
太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