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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吳懷安按著薛繼給他指點的路自顧自走了,身後老家奴看著他的背影揉了揉眼睛,京城中的孩子、官家的孩子原來是這麼成熟的嗎?
吳懷安在天黑前趕到了最近的驛站,一手交錢一手牽了馬也不管是不是夜裡揚鞭就往許城趕,夜裡風寒他也沒感覺似的,風颳在臉上凍得生疼,他眉毛都不皺一下,如此加急趕路,不出兩日便到了許城。
吳懷安四處打聽著寧王的行蹤,想盡辦法問了各式各樣的人,終於摸到了一處客棧。
吳懷安抬頭看了看著客棧,心裡有些莫名,好端端的王爺不住驛站何苦自個兒掏錢上客棧找委屈?
想了想便不糾結了,吳懷安直接上了二樓挨間問去,問了幾間客房了裡邊都不是他要找的人,心裡不由得有些焦急了。
「誰?」
敲門問到最裡邊的一間客房,終於聽到了似乎是寧王的聲音,這聲音一聽便異於常人,其中透著威嚴。
「在下吳懷安,薛繼薛大人命我給您送一封信。」
第40章 可用之才少年郎
裡邊似乎是被這麼年輕的聲音弄懵了,過了一會兒,門從裡邊開啟了,出來的是徐闌。
吳懷安隱約能看見他身後房間裡還坐著一個人,只看一眼就能確定是寧王無誤了。
吳懷安年紀不大又是第一次自己出門,竟是半點不怯場,繞開徐闌自己便進屋了,對著人拱手正色道:「在下吳懷安,拜見寧王。」
寧王稍稍皺了皺眉,上上下下打量著他身上這打扮:「你這是……怎麼回事兒?」
徐闌見寧王似乎沒有拒不見客的意思,便帶上門進來了,看著這孩子身上披麻戴孝也覺得疑惑:「這是弔孝呢?」
吳懷安這才想起只顧著趕路還沒來得及換身衣服,略顯尷尬的撓了撓頭:「王爺有所不知,京城戒嚴,只有這樣兒的才出的來。」
正說著,想起了此次來要辦的正事兒,扯著衣領就開始翻找,好容易找到了沈玉容給他縫的暗格,從裡邊揪著字條扯了出來,上前一步恭恭敬敬遞給寧王。
「王爺,清之兄……薛大人讓我把這個交給您。」說著,吳懷安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信紙不好帶,只能寫布條上了。」
寧王接過布條掃了一眼,卻也沒急著看,反倒是問了一句:「你有衣服換嗎?」
吳懷安面上又一僵,支支吾吾也沒回句話,看他這模樣寧王就看明白了,轉身朝徐闌招了招手:「去,給他買身看得過去的衣服,總不能就這麼披麻戴孝的。」
吳懷安心中有些驚詫,寧王怎麼不似傳言所說?這哪兒是喜怒不定不好相處?這分明禮賢下士是和藹可親。「多謝王爺,王爺快看看信吧。」
徐闌得了令便出門去了,寧王這才仔細看薛繼寫了什麼,意料之外,卻又在意料之中。
「太子這位子做到頭了。」
吳懷安見他看了信,這邊要欠身道別了,可還沒抬起手作揖,就被寧王一把託著穩住。吳懷安抬頭看了看這位爺,一時猜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徐闌給你買衣服去了,你先等等吧。」寧王說罷又打量了這孩子一遍:「你這麼小年紀也別亂跑,就跟著本王吧。」
吳懷安似是愣住了,薛繼可沒告訴他還有這種事,不是說讓他自己找地方待著?這能應不能應啊?
寧王似是看出他糾結,輕笑了一聲,又道:「薛繼身邊能人也不少,果真是江陵的水土養人……行了,你用不著顧慮這麼多,若是薛繼在這兒也會答應的。」
薛繼若是聽了怕是莫名其妙,他與寧王除了上朝就不過幾面之緣,怎麼到他口中就這麼親暱了?
吳懷安還懵著,點了點頭就乖乖聽了。
寧王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