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第1/2 頁)
不過小半刻鐘,下邊人就將整個梳妝盒捧來了,經了定國侯的授意,遞到譚氏面前,等著她取出裡邊的東西。
譚氏看了看這人,又看了看定國侯:「噗,你們倒是有主意。」
話音還未落便接過了梳妝盒,取出裡邊一隻護甲套在指上,這一瞬間突然有些陌生,仔細想想竟是五年沒有戴過這貴人之物了。
隨即將梳妝盒倒著放在桌上,用護甲尖端扣著盒子底的縫兒,一使勁兒便撬開了底部的暗層。
裡面果真有一小沓書信,邊角還都有火燒過的痕跡,隱隱能看見泛黃髮黑。
譚氏將書信取出,雙手遞給了定國侯。「我可沒欺瞞您,仔細看吧,這可都是我廢了大力氣從火盆裡救出來的,還有些救不回來的早已成灰了。」
定國侯一封一封看去,眉頭鎖的愈發緊了:「他們謀劃的倒是早,還未御駕親徵就開始打這個算盤了!」
譚氏又垂下了眼,看著地面一言不發。
定國侯粗略看過了這些信件,狠狠扔在了桌上,鷹似的眼睛注視著譚氏:「那陛下到底去哪兒了,信裡沒提起,你說說吧。」
譚氏一笑:「胡戎……」
第46章 兵部右侍郎
若不是譚氏說的萬分堅定不似有假,定國侯只怕已經命人扔她出去了。
「若是真被敵軍扣下了,怎麼會一點動靜也沒有?你要蒙老夫也換一折好點兒的戲吧!」
譚氏欠身一拜,保持著冷靜說道:「並非胡戎首領胡契,是胡戎親王胡魁。」
此言一出,定國侯眼睛直了,稍加沉思揣摩便面露欣然喜色,要是這麼說來就能說得通了!
胡魁此人是當今胡戎首領胡契的親生兄長,曾經統領胡戎鐵騎稱霸北方立下戰功無數,也曾與大周建交每年納貢,胡魁執政的十年間從未越過燕州這條線,故而兩國相安無事。
後來胡契年歲漸長,趁胡魁染病之際起兵奪了大權,對外稱封兄長為親王,實際上就是把人圈禁了時時刻刻盯著。
這些年來朝廷習慣了北邊安逸,不注意胡戎的動向,也沒重視北邊小國內政惹出了什麼風風雨雨,真到了大戰開打出了大事才想起有這麼一遭……
可仔細想想細處,又覺得不對,定國侯看了看譚氏,問道:「胡魁被幽禁了這麼些年,怎麼就突然有本事挾持聖上了?」
譚氏低眉順眼不顯神情,只道:「老侯爺應該記得,多年以前負責與胡戎交涉的兵部尚書……如今是何等角色。那胡戎親王雖已北廢,可到底是稱霸一時的主兒,怎麼會沒點兒自己的勢力。」
那時的兵部尚書可不就是當今丞相。哦不,已被停止的丞相褚邱嘛。
「可有褚邱與胡魁通訊的證據?」
「這恐怕不好找,我不在丞相府上伺候,碰不到這些物件兒。」
「那還有別的主意嗎?」
「侯爺不妨以丞相之名再與胡魁通訊,從他口中套話。」
定國侯眼中隱隱流露出些許讚賞的神色,只是一瞬間便垂下眼簾掩飾去,沒讓譚氏察覺。
「老夫會讓人照顧好你女兒,你且等著吧,若是真如你所說能救回陛下,那你可是立了大功,不愁來日了。」
定國侯把問出的東西交給了馮濟年,後邊的事就不需要他再親力親為了,他之所以親自到太子府上盤問。
無非是皇家的事情不能讓外人看笑話,多少要保住最後一層遮羞布。
等大理寺開始正正經經查案,朝堂上的風向卻有些不一樣了,滿朝的大臣爭論不休,爭的無非是一個功過。
要說此次行為有不妥之處的人那是太多太多,暫且放下罪過不提,要論功績也不好算,寧王與安王一前一後入京,寧王先了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