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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邱一喝,振臂甩袖瞪著沖他去的兵,一副拼了命的模樣倒是震懾住了齊家軍,就此時殘存無幾的兵馬司親兵殺紅了眼,不要命似的破了齊家軍的重圍,擋在二人身前。
袁翳本來在午門處守著,猝不及防被人劫了人,忙又調了近百人追來,劍端直衝著寧王而去:「這是聖上欽點監國的太子,誰敢刁難!」
寧王撇過頭看了一眼,倒是沒把這莽夫放在眼裡。「他敢謀反,本王為何不敢捉拿?拿下!」
這幾人亂作一團,百官之中有膽小的早已四下逃散,膽子大些的也不好上前,各自縮在一旁,心中暗流湧動。
而方才氣勢洶洶的齊家軍突然頓住了,寧王看見太子抽出的物件也愣了一刻。
太子手裡拿著的是聖上御賜的騰龍環佩。
騰龍環佩於皇家而言就是祖傳之物,這環佩給了誰,誰就是天下之主。
本應該是皇帝駕崩後才傳下去的東西,同傳國玉璽的意義差不多,偏偏秦衡一向溺愛太子,冊封太子當日就戴在了他身上,全然不顧朝臣的反對。
「孤看看誰敢上前。」
這便是仗著環佩在手有恃無恐,看準了誰也不敢隨意動他。
「嗬,太子好氣量,老夫這就上前看看,陛下疼愛有加的儲君是個什麼品相!」
這聲音沉著厚重甚是陌生,在場眾人皆是一愣,轉頭朝聲音源頭看去,只見一人粗布麻衣披身,卻是不怒自威,器宇不凡。
「安王,怎麼回來了?」太子最先看見的便是在前邊的安王,這人不在燕州莫名回了京城,他難免忐忑警惕。
安王不答,是他身旁粗布麻衣的定國侯走近到太子面前,笑道:「這不是回來看看太子造反嘛。」
太子不認識定國侯是正常的,他年歲尚小,他出生的時候定國侯已經歸隱山林去了。
可褚邱識得。「定國侯,怎麼勞您大駕。」言語中的咬牙切齒顯而易見,看樣子定國侯的出現是他始料未及的。
定國侯看見褚邱,冷冷扯出一個笑容:「褚大人,別來無恙,官兒做的愈發好了,都能改立天子啦。」
太子聽了定國侯三字便呆滯了,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沒見過定國侯卻也聽過定國侯的傳聞,什麼執掌朝政輔佐天子安邦定國功績數不勝數,就算他辭去官職歸隱山林,在朝中的地位是一點沒有少,要回權利頂峰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今日懸了……
「叔祖父,皇父駕崩孤身為太子理應繼承大統重振朝綱,您何以稱孤謀反?」
「聖上龍體安康至今健在!誰胡言亂語咒聖上駕崩?聖上還未駕崩你秦充繼承誰的打統?」
定國侯一點面子都不留,直直看著這狂妄而不知天高地厚的太子,板著臉呵斥。
「我,我……」從來沒聽過這種訓斥,太子今日頭一次怯了。
定國侯不急著處置他,直接一把拽住了褚邱的衣領,喝道:「丞相褚邱居心叵測造謠聖上駕崩挾持太子謀反,即刻停職押入大理寺大牢聽候審訊!」
太子張口便要爭辯阻攔,被定國侯一個眼神止住了。
「太子,老夫這是在保你,別不識好歹。」
這話只有定國侯敢說,也只有定國侯能說,誰都知道謀反這種事沒有太子點頭褚邱做不成,太子也二十好幾了自己應當有判斷是非的能力,落到今日,是咎由自取。
可是定國侯必須維護天家的顏面,罪名只要是能推出去的就一定不能留在太子頭上,褚邱敢把手伸這麼長,也是時候自食惡果了。
寧王從看清定國侯的身份時起就揮退了齊家的親兵,一直在旁邊觀察著這位老侯爺的舉動,見他要保太子,不免皺了眉頭,略有不滿,沉聲問了句:「叔祖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