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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渝再仔細尋了尋,好在各部尚書都明白事兒,沒跟著湊熱鬧。
嘶……也不知道衛思齊這麼大年紀了來瞎攪和什麼。
薛繼就跟在陳渝邊上,他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心底就有些慌亂的,誰也不知道裡邊到底發生什麼了就全跪在這兒。
「子良兄,這還進去嗎?」
陳渝皺著眉猶豫了一番,咬了咬牙還是賣出了前腳。「試試吧,咱們就來復命,別的不提,聽著看著就行。」
這是得了安王的真傳了,薛繼心底暗道。
兩人給門前站著的大太監黃笙打了招呼讓人進去通傳,可黃笙擰著眉毛拼命使眼色:「聖上誰也不見,兩位大人回去吧。」
陳渝愣了:「公公進去通傳一聲,就說戶部陳渝回來復命了,徵糧回來了——」
黃笙乾脆板著臉了:「聖上說了,誰也不見。」
陳渝這會兒有點急了,手上比劃了個數,暗示著這大太監總管。「公公多少通傳一聲,萬一聖上改主意了呢?」
那黃笙狠狠瞪了人一眼,使了眼色讓他把手收回去。沒辦法硬著頭皮進去了,不一會又低著頭退下來了。
「說了不見,回去吧。」
這黃笙跟安王私交不錯,陳渝知道他不會瞞著自己,也只能嘆了口氣,跟方才工部衛思齊那樣子有個七成像。
「公公能否透露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黃笙瞧了他一眼,又垂下了眸子。「您問安王不久成了,這兒人多口雜的……」
後半句顯然小聲了不少。
陳渝識趣,領著薛繼扭頭就走了,上馬再往安王府去。
安王府內亦是布滿了愁雲,陳渝和薛繼不在京城這兩個月,安王府上門客輪番陪著安王,可就是怎麼都不舒心。安王一見門外漸漸放大的兩個身影,滿面愁容頓時就雲開霧散見了晴天。
「陳渝拜見主子。」
「微臣薛繼拜見安王。」
「起來起來都起來,子良啊你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要出大事了!」
安王隨手就揮退了其餘幾人,自個兒回到上首正坐,陳渝和薛繼照例一左一右落了座。
陳渝飲了口奉上來的茶水,才問道:「我方才進宮都看見了,紫宸殿外那烏泱泱一大片,都怎麼回事?」
安王長長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倆人,才說道:「鬧著死跪諫上呢,兩天兩夜了,怎麼勸也不回去,父皇也憋在裡面不見人,說是御膳房的都被趕回去了!」
陳渝皺了皺眉,這是真不是小事。「那有沒有誰進去過?能見到陛下的?」
安王想了想,頓時臉色不大好,猶豫了片刻,說道:「敬事房的進去了,侍寢的母妃也進去了,不過幾個位分高的進去沒多會兒就給趕出來了,倆晚上召了五個娘娘呢……」
這話說出來聽的人比他更尷尬,接也不知道怎麼接。陳渝輕咳了兩聲,才繼續道:「那幾位給趕出來的必定是說了不該說的。」
安王沒吱聲,看神情是預設了。
繞了老半天,薛繼聽得雲裡霧裡,還當兩人打啞謎呢,終於沒忍住開口了:「不是,到底是什麼事兒要以死諫?陛下都做什麼了?」
陳渝這才回過神,也看著安王等他說道說道。
安王撐著頭皺著眉又是滿面愁緒道:「父皇鬧著要御駕親徵呢。」
第33章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這麼一說兩人才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薛繼心底暗道聖上太急了吧?
如今正是雙方焦灼的時候,勝負未知安危不定,御駕親徵若是大勝自然名垂千古,可若是有什麼閃失,那誰也擔待不起啊。
陳渝皺著眉,稍稍思索了一番。「主子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