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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嚇得面無血色的女人哪裡還說得出一句完整的話?衝著薛繼一直搖頭,口中不斷否認:「我不認識他,不認識!我也沒聽過這個名字,我是無辜的!」
薛繼看了一眼在旁聽審的何大人,他果然是滿面驚詫與不可置信,看來他終於發覺了自己寵信許久的枕邊人心如蛇蠍啊。
「小夫人,你若是不記得,我替你說說。」
「五個月前你問了同仁醫館的掌櫃瞭解了藏紅花這一味藥,再透過「雷」購得藏紅花,因從西域送來路程遙遠漫長,你錯過了頭三月的好時機,為了能解釋的請何夫人一夜之間小產,你自以為聰明的誣陷了安胎大夫,是嗎?」
第77章 後續難辦
薛繼所說一絲不差,本已是大驚失色的女人此刻更是無從爭辯,只見她臉色發白瞪大了雙眼,渾身止不住顫抖,半張著嘴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薛繼挽起袖子伸手舉起了驚堂木,砸在桌子上沉重的巨響將還處於呆滯之中的幾人驚醒,他目光投向了何大人,從他的神情來看,此事他確實是一點都沒料到。
再看那小產不久的何夫人,她原以為是大夫開錯了方子害她至此,先前對那大夫恨之入骨,到了今日才知真正的兇手是處處教她難做的妾室。
何夫人恨透了這妾室,若非是在公堂之上,她恐怕要撲上去生生撕了這女人。
而何大人這房妾室仍存有一絲僥倖,企圖為自己爭辯,她擠出了滿面淚水,雙手捂在胸口處,哭得令人動容:「大人,您也說了藏紅花價同黃金,妾身……妾身怎麼可能買得起!又怎麼可能如此謀害夫人,大人明察啊!」
這一番狡辯算是正好落入了薛繼的算計,怎麼可能買得起?
吃著民之脂膏,吸著百姓的血,不知多少不乾淨的錢糧進了何府的私庫,幾兩藏紅花怎會買不起!
薛繼怒從心來,一掌拍在面前的桌上,猛地站起了身,高聲喝道:「本官正想問問此事呢,何大人!」
何大人猝不及防被點了名,還發著愣呢,抬頭就看見薛繼一臉怒容,想起近日黎縣不太平,不知怎麼就有些心虛了,眼神中多了幾分怯意,猶豫著起身應了聲:「下官在……」
薛繼看著他,心裡是不斷冷笑。
便是這麼個東西,敢把朝廷降到二十五取一的農稅漲至十取一,上欺朝廷下欺百姓,大難臨頭了還想著給自己私囊添油水。黎縣至乾州城中心不過幾十里,他以為就他那點手段能瞞得過誰?
「何大人,朝廷定的農稅是多少來著?十而取一……是吧?」
薛繼氣急了反倒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盯得何大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再一聽薛繼問的話,從脊柱到腰桿子再到雙腿都開始發軟,一個沒站住就跪伏在了地上。
「回大人,不,不是。朝廷所定農稅,應當,應當是二十五取一……」
「噢!」薛繼面露恍然之色,隨即目光在一瞬間變得凌厲:「本官怎麼聽說朝廷定的農稅十取一令黎縣百姓負擔不起,在你知縣衙門外舉牌反抗?何大人是個好官啊,替朝廷將賦稅減至二十取一,百姓甚是愛戴你何知縣啊!」
話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沉,薛繼這哪是捧他,這是說反話諷他呢!
何大人這下是跪也跪不住了,從他開始幹這勾當那一日起就該料到有今日,只是源源不斷白花花的銀子送到他府上,進了他庫房,他早已忘記了這一點兒驚恐,愈發迷了心智。
如今他自以為榮華富貴在手,卻不知鍘刀已經懸在了頭頂。
「大人,薛大人,絕無此事啊!下官不知您在說什麼,這種話可不能胡亂講!」
人在將死時總想著掙扎一番,何大人也不例外,他心想著既然薛繼還未拿出證據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