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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容初肩上的層層紗布,眼中是掩不住的心疼,「容初,委屈你了。」
看李景恆眸中再滲出濕意,容初無奈,「怎麼越長大,越愛哭鼻子了?這點小傷對我而言,不算什麼。如今你能當上皇帝,我就什麼也不委屈了。」
說到當皇帝,容初眸子暗了暗。
方才天樞說的話,道理她全都明白,她與李景恆,是不會有未來的。
李景恆見容初突然沉默,還以為是她傷口疼了,連忙小心翼翼地問道:「容初,是哪裡不舒服嗎?」
容初回過神來,將視線落在李景恆的面上,頓了頓,她終於還是開口:「李景恆,你把那鐲子還給我吧……」
李景恆的身子猛然一僵,片刻後他才抬眼看向容初:「什麼鐲子?」
容初不語,就淡淡地看著他,她太瞭解他了,他不會撒謊,一撒謊,就像現在這樣,耳尖泛紅。
李景恆在容初目光的注視之下,漸漸放棄掙扎。
他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暗色,「你不是說等我登基後再走嗎?如今距離登基大殿還有幾天,你也不差這幾日……不如先把身體養好再說……」
容初複雜地看著眼前垂著頭悶悶說這話的少年,沉默許久,終於微不可聞地應了一聲:「嗯……」
李景恆離開了,容初知道他很忙。
前面要收拾前朝的雜七雜八爛事,後面還要安排先帝國葬。
怕容初無聊,李景恆將阿媛與鈴兒調來了容初現在住的沁陽宮,看見熟人,容初陰鬱的心情也好了許多,雖然她如今以紗覆面,阿媛鈴兒並不能認出她。
初初幾日阿媛與鈴兒還有些侷促,過了幾日後,她們發現沁陽宮的主子是個好說話的,也就放鬆下來。
容初還不能下床,她們幾個就湊在容初的榻邊閒聊。
「這個阮惜雪,還是不死心,娘娘你不知前幾日,她竟還想爬上皇上的龍床,結果被皇上當場丟了出來,哈哈哈哈哈……」
「皇上念在她爺爺曾救過自己的份上,讓她留在宮中,封了她一個女官當。就這她還不知足,偏偏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可是她不知道,她本來就是隻山雞,就是飛上了枝頭,也是山雞啊!」
阿媛還是從前那般愛嘮叨,一談起別人的八卦就挺不住嘴。
鈴兒在一旁著急地扯了扯她的衣裳。
被鈴兒這樣一扯,阿媛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起身對容初行禮,「奴婢一時失言,還請貴妃娘娘恕罪。」
容初不覺得有什麼,無所謂道:「沒事沒事,你繼續說。」
「謝娘娘……」聽容初這樣說,阿媛鬆了口氣,抬頭間瞥見容初額間的花鈿,一愣,「娘娘好像一個人……」
「哦?」容初挑了挑眉,「像誰?」
「像原先陛下宮裡的一個小宮女,她叫容初……」阿媛順著說出了口。
「阿媛!你怎麼什麼都說?」鈴兒急的開口打斷。
「啊!」被鈴兒這樣一罵,阿媛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抬頭望向容初的眼裡,也多了幾分怯色。
看著眼前兩人怯怯的模樣,容初道:「你們這說一半,純心吊我胃口?」
阿媛與鈴兒面露難色。
「說吧說吧,這裡又沒有別人。」容初與阿碧對視一眼,兩人朝著阿媛與鈴兒點點頭。
容初都這樣說了,阿媛也只好開口:「其實,五年前,陛下身邊跟著一個小宮女,名喚容初。」
「什麼容……?」阿碧驚訝地看向容初,卻被容初一個眼神堵住了嘴。
阿碧是知道容初的名字的。
「你繼續說。」容初對阿媛道。
「興許容姑娘自己不知道,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