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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初腳步一頓,身子有片刻的僵硬,不過很快便放鬆下來,「軍爺還有什麼吩咐。」
「阮姑娘今日晌午便被皇上遣送出宮了,宮中還有別的阮姑娘嗎?」
「……」
「……」
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容初心中暗罵。
「怎麼不說話?」那名士兵已經靠近過來,「低著頭做什麼,抬起頭來。」
「小姐,我們怎麼辦啊?」阿碧站在容初身側,雙腿不助顫抖。
容初握緊了拳頭。
沒有辦法了。
就在士兵的手搭上容初肩膀的那一刻,容初猛地回身一拳將人打暈,下一秒,拉起阿碧的手就跑。
「站住!」另一名士兵大叫。
守在東直門計程車兵聽到呼聲,忙向這邊包圍過來……
……
容初又沒跑成,因為東直門守衛慌亂之下將阿碧砍傷。
容初帶著失血過多的阿碧,沒有跑出多遠,就被士兵給抓了回來。
阿碧被帶去了太醫院,容初則被扔進了沁陽宮。
沁陽宮中,早已有人等候。
容初進入宮中,看見來人,冷笑一聲,道,「稀客啊。」
李景恆聞言,抬眸看向她,眸底是翻湧的黑雲,「我本以為你已經放棄離開了。本來我想,只要你不離開,哪怕每日我只能遠遠看你一眼,也好。」
容初在一旁的貴妃椅上坐下,面色冷了下來,轉頭對上李景恆的雙眼,「李景恆,我從不知你是這般自私的人。」
「我從來都是自私的人,只不過是你從來沒有想過瞭解我!」李景恆揚聲,眸中壓抑著什麼,他向容初靠近,「這回是誰幫的你?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幫的你?」
「……」
「是齊王吧?」
容初不語。
李景恆將容初的沉默當作是預設,突然激動起來。
他猛地俯身,兩隻手臂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拉近與容初之間的距離,「他有什麼好的?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離開我去他的身邊?」
此時的李景恆像個無助的孩童,他紅著眼睛,有些手足無措。
「三年了,你還沒有忘記他嗎?」他眼中有水花閃過,一雙鳳眸的最深處掩著呼之欲出的暗色,那暗色像極了深淵。
李景恆如今的這幅模樣,讓容初想起了他小的時候,彼時沉默的少年也會有歇斯底里的時候。
……興許他本身就不是個正常的孩子。
他幾歲時,母親就被人陷害,他從此跌入泥淖中,終日與小鬼作伴。
父親忌憚他,兄弟嘲笑他,宮人冷落他……
「你明明說過會永遠陪著我的……」
熾熱的眼淚滴落在容初的頰上,燙的容初心尖一顫,抬眼再次對上他美得離奇的一雙鳳眸,她卻發現他的神色幽深而晦暗。
像是開啟的獸籠,有什麼東西從中洶湧而出。
「景……」
容初想要喚他,可是下一秒卻被他按住後頸堵住了唇。
他像一隻脫籠的猛獸,只會侵略與撕咬。銥誮
容初皺眉想要掙扎,卻被他束縛地更緊。
「容初,你只會是我的……」他埋在她頸間輕輕道,聲音溫柔得不像話,可是下一秒抱起容初的動作卻異常粗魯。
「放開我!」容初被他的動作嚇到,驚叫出聲,「你不要這樣,放過我,好不好……」
她從未這樣糾結過,心與理智彷彿割裂開來。
一個聲音告訴她,放肆一次吧,就一次,作為凡人的容初。
另一個聲音卻在不斷提醒她,你終究只是九重天上的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