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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我這回動了真心,除卻林媚,再不想娶她人,求大師成全。”柳永說著,施了一禮。
相書有云,不易動真情之人,一旦動了情,卻是至死不渝。或者,他們確是動真情了。只是女子只有一名,幫周明揚,還是幫柳永呢?
圓慧大師糾結了一夜,一早起來,聽得永平侯夫人一行人上廟裡來了,不由瞪瞪桌上的東西,仰頭嘆一口氣,果然沒事兒不要去沾凡俗之人,一旦沾上他們,便會生出凡俗之事,甩也甩不掉。
大殿外,永平侯夫人已是上了香,捐了香油錢,又使藉口讓周敏敏領了林媚往另一邊殿中聽經,這才和史夫人等人款款來找圓慧大師合八字。見圓慧大師施施然出來,永平侯夫人忙把庚帖遞在蘇夫人手中,笑道:“你只說給義女和姓史的少爺合八字,度著他記不起曾給平佐和小媚合過八字的。”說著,三位夫人便擠到圓慧大師桌前。
“這位是我義女,這位是求親的史少爺,請大師合一下八字。”蘇夫人把庚帖遞到圓慧大師手中。
圓慧大師接過庚帖掃一眼,見得其中一份庚帖果然是林媚的八字,一時隨手把史平佐的庚帖往桌上一放,拿紙鎮壓住了,只看著林媚的庚帖道:“好八字,……。”他還沒說完,就見著柳永進得殿來,衝永平侯夫人嚷道:“夫人且慢,那庚帖拿錯了。”
眾位夫人一怔,這怎麼回事呀?
柳永且不管眾位夫人詫異的神情,三兩步擠到圓慧大師桌前,從袖子裡掏出一方庚帖,遞在圓慧大師手中,這才轉頭笑向永平侯夫人道:“我昨兒使官媒上侯府求親,侯爺夫人言道,待合過八字再論。今兒卻忽然發現,昨兒拿上侯府的庚帖,忙亂中拿錯了。這一張,才是我的庚帖。”他說著,又殷勤接過小和尚送過來的茶,一一遞與各位夫人,最後一杯遞與圓慧和尚。圓慧和尚喝了一口,隨手把茶杯放在桌上。眼睛看著手中兩份庚帖,騰出一隻手去挪紙鎮,一個不留神,紙鎮卻碰在茶杯上,茶水傾倒,“譁”一聲,流了滿桌。
“喲!”幾位夫人皆穿戴整齊,見得茶水噴濺,自是後退半步,讓小和尚上去收拾。史夫人一伸手要去拿史平佐的庚帖,卻見庚帖全是茶水,早溼透了。
柳永似不經意的伸手也去拿庚帖,和史夫人一人拿了一邊,庚帖因溼了水,他一拿,便斷作兩截,一時忙忙道:“夫人不必自責。這份本是先前寫錯的庚帖,斷便斷了。”
史夫人臉色大變。合八字時,庚帖斷作兩截,這是不吉之兆。上回因千芳公主之故,圓慧大師打了誑語,這回又出了這樣的事,這門婚事,她無論如何不敢再議。
永平侯夫人也變了臉色。婚事八字還沒一撇,這庚帖卻斷為兩截,不管是誰家,也不會再議了。
“柳狀元……”永平侯夫人暗惱,待要責怪柳永,話到嘴邊,卻又吞了回去。事實上,柳永昨天使官媒上侯府求親,她確是回覆官婚,說道待合了八字再論。一大早的,她沒有拿柳永的八字來相合,卻拿了史平佐的八字過來,說出來,是她理虧了。現下史平佐的庚帖斷了,她要是再嚷出來,更傷了林媚的名聲。一旦傳出去,說道史平佐兩次和林媚合八字,一次被人誆了,一次斷了庚帖,那起不知道的,便會說林媚八字帶煞,這起媳婦要不得。以後再要論一門好婚事,那便千難萬難了。
蘇夫人也作聲不得,這頭還沒正式拒絕柳永,那頭卻另拿了史平佐的八字來相合,傳出去卻是她們沒道理。這會兒斷不能承認那斷掉的庚帖是史平佐的。她尋思著,見得永平侯夫人和史夫人臉色皆不好,怕她們發作出來,只得掩飾著道:“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份庚帖既然斷了,自然要另譽出新的帖子,也會有新的好姻緣。”
“好,這男女雙方的八字,正是天作之合,天賜良緣。”圓慧大師細細看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