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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時我們全部驚呆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雖然院長和我們的關係很好,也僅限於生活中,在工作上,他向來說一不二,不容質疑。但童醫生還是非常憤怒,前去找院長理論,在院長的辦公室,兩個人足足吵了一個小時,童醫生才臉色鐵青地出來。事後我們才得知,院長之所以下達這樣的秘密通知,是為了維護醫院的形象。如果傳到外面,被判定死亡的病人又活過來,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金字招牌,算是徹底砸了,以後誰還會來這裡看病?另一方面,先前的治療費用,病人家屬只付了三分之一,再治療下去,醫院會搭進更多的錢。
&ldo;院長嚴令,不允許知道這件事的醫生、護士將訊息傳播,否則當即開出。更不允許與病人家屬私自見面。被徐院長逼得沒辦法,我們就算不忍心,也只能躲著到處哀求的病人家屬。那個男人,到了最後,就像瘟疫一樣,不管是誰見到他,都會馬上躲進自己的辦公室,任憑他怎麼敲門,都不會出來和他見面。
&ldo;女病人復活後的第三天,最終因身體太過虛弱,各個器官功能衰竭,再次死亡。知道醫院的工作人員聽到病人家屬的嚎啕大哭,方才紛紛從辦公室裡走出來,去看個究竟。女病人死了,那個男人趴在床邊,嚎啕大哭。讓我們意外的是,哭過之後,他沒有用怨恨的目光看著我們,而是給身體已經僵硬的妻子穿好衣服,背著她,離開了醫院。當時有醫生勸他不要揹走屍體,存在太平間。他對此恍若未聞,背著一具屍體,離開了醫院。
&ldo;為了掩蓋女病人的所有資料,徐院長向童醫生要走了和女病人有關的所有病例,裝在一個牛皮檔案袋裡,用鮮紅色的朱漆封好檔案袋帶走。處於好奇,我曾偷偷跟著他,看要要如何處理那份關於女病人的檔案。沒想到他很自然地走進檔案室,支走檔案管理員,將檔案袋放在當年存放病人病例的檔案櫃。看到他再沒有奇怪的舉動,我才悄悄離開,院長的行為很不解。
&ldo;五年過去了,我仍然清晰地急著女病人的容貌,還有她貼心丈夫對她深厚的情誼。直到那天,在夢裡遇見了滿頭血紅色頭髮的女病人,她告訴我自己已經化作厲害的厲鬼,向當時對她的死視而不見的所有人報仇。我一眼認出了她,我沉默,沒有說什麼,她的復仇是正確的,當時的我們,全都昏了頭,對生命不負責,我們該死。在接下來的幾天,我頻頻做噩夢,甚至白天都會恍惚地看到女病人,還有她發出奇怪恐怖的笑聲。我知道,她真的來復仇了,但我不能給她殺我的機會,我要自己瞭解那段罪孽,用我自己的方式,向她贖罪。
&ldo;於是,我選擇了自殺。如果有人看到我的遺書,請將它轉交給我的丈夫和兒子。儘管我已經死去,但仍然愛著你們。我真的舍不下你們,但心中背負的罪惡太沉重,壓得我無法呼吸。是我太自私,為了自己解脫,先一步離開人世。對此,我深感抱歉,像你們說聲對不起,希望你們能夠原諒我。&rdo;
遺書的落款,是莊禾母親的名字。
看遺書的過程中,莊河已然淚流滿面。看到最後母親字裡行間表達出來的深情,他更是無法控制自己,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他的哭聲,將樓下的保姆吸引過來,一進入盥洗室,看到裡面的情景,保姆尖叫一聲,跑出去叫人。時間不大,負責保護莊禾母親的暗哨們闖了進來,看到她躺在血水之中,臉色全白了,連大氣都不敢喘,更別說去安慰莊禾。
痛苦一陣,莊禾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晃晃悠悠站起來,手中拿著母親的遺書,睜著淚眼向暗哨們吩咐道:&ldo;打電話告訴我父親,我媽的死,我會搞清楚的,讓他打理好我媽的後事。用不了多久,我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rdo;
暗哨們連連點頭,有手快的已經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