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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蕾愣了愣，絞盡腦汁，想不出任何詞彙加以反駁，只好乾澀地笑起來，拍了拍身邊的木臺：&ldo;我想，發現我夢遊的你們，應該不只是為了好奇才跟到這裡的吧，有話要說，進來坐下。&rdo;

陳雨露拉著對童蕾那番&ldo;人生哲理&rdo;還沒有想明白的鐵子走進涼亭，坐在了童蕾的旁邊。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她感嘆，童蕾長得卻是漂亮，被譽為全校第一校花並不為過。她的美麗，根本無法形容，每一個形容女性的靚麗詞彙，用在她的身上，都顯得黯然失色。

童蕾也能看到她的目光，似乎對這種艷羨的目光並不感到奇怪，神態自若，沒有驕傲，也沒有蔑視。

&ldo;你怎麼會睡在這裡?&rdo;陳雨露說出心中的疑惑。

&ldo;寢室裡充滿了醜惡，我厭惡那裡。&rdo;童蕾淡然道。

&ldo;這人說話怎麼跟個詩人似的。&rdo;鐵子聽她說話特別難受，有種撞牆的衝動，忍不住嘟囔一句。

&ldo;你的男朋友?&rdo;顯然，童蕾聽到了他的話，笑著看向陳雨露。

陳雨露臉色頓時變紅，十根手指交錯糾纏，不知應該如何回答。她很希望回答&ldo;是&rdo;，礙於女孩的矜持，沒有做出回答。

這難道是預設?鐵子暗自高興地想。

童蕾的反射弧在某些時候，似乎很長，等了半天不見陳雨露的回應，忽然問道：&ldo;你們是誰?&rdo;

鐵子聽得差點吐血，聊著這一會，她才想起來問兩個人的姓名。

這個提問將陳雨露心中的尷尬一掃而空，急忙作答：&ldo;我是藥理系大一新生，陳雨露。他是……我的朋友。我早就知道你，被譽為學校第一才女校花。在街上偶然碰到你夢遊，而且……發出讓我們很困擾的笑聲，這才追到這裡，想看看你這裡有沒有我們需要的答案。&rdo;

童蕾疑惑道：&ldo;奇怪的笑聲?&rdo;

&ldo;就是&l;嘰嘰嘰嘰&r;的笑聲，當然，笑法沒有我描述的這樣呆板。&rdo;鐵子解釋道。

童蕾臉色頓時一變，很難看，不過再難看的表情出現在漂亮的女孩臉上，都會顯得很優美：&ldo;不錯，就是這種笑，我在夢裡遇到不止一次，還看到讓人頭皮發麻流淌著鮮血的頭髮。有時候，在白天，在不經意間，也會看到或者聽到這些說出去沒人相信的血頭髮、詭異笑聲。&rdo;

&ldo;果然!&rdo;鐵子說，&ldo;看來你也被二重怨氣纏身了。&rdo;

&ldo;什麼?&rdo;童蕾聽了他突兀的話，不解地看著他。

&ldo;是這樣，我們身邊的幾個人也都出現了和你相同的情況，晚上做惡夢，白天產生幻覺，看到的是血頭髮，聽到的是奇怪的笑聲。我也是，經常性地產生恐怖幻覺。我們幾個人團結在一起，初步猜測是一個&l;女鬼&r;在作怪，凡是被她怨氣纏身的人，都會產生類似的幻覺。我們的一個朋友和她的母親……已經被&l;女鬼&r;害死，當時在街上聽到你發出的那種笑聲，我們還以為能在你身上找到些破解&l;女鬼&r;怨氣的辦法，現在看來，你也只是被怨氣纏身而已。&rdo;陳雨露神色落寞道。

&ldo;女鬼?&rdo;童蕾問，&ldo;為什麼要害人?&rdo;

鐵子和陳雨露面面相覷，一般人若是聽到鬼魂一說，第一反應是不相信，沒想到童蕾竟然反應如此淡然，可見她是個徹頭徹尾的有神論者。

&ldo;我們也不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