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第1/3 頁)

進了包房之後，陳正則拿出手機給他媽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裡他說的有些含糊，只是說有事想和她說，自己就在店裡等著她。

大概是因為陳正則從來沒這樣過，他媽有些擔心了，他電話掛了沒多久他媽就來了。

&ldo;兒子，你這是怎麼了？受欺負了？&rdo;沈玉茹喘著粗氣進了包房，剛推開門就急匆匆地問。

陳正則昨天其實失眠了，他想了一晚上也沒想好該怎麼和他媽說，如今看他媽這幅樣子，更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可是一想到梁硯，陳正則心緊了一下，他攥緊了拳頭，從座位上站起來，對他媽說：&ldo;媽，我沒怎麼，也沒受欺負，我&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我就是想和你說一件事。&rdo;

看到陳正則這樣，沈玉茹的心咯噔一下，一個念頭突然閃了出來。她關上了包房的門，沒有再說話，走到陳正則身邊坐下。過了好一會兒，她說：&ldo;則則，說吧，什麼事。&rdo;

陳正則垂著頭，不敢看他媽的表情，沉默了半天，終於開口說：&ldo;媽，我喜歡上了一個人。&rdo;

沈玉茹沒有吱聲，看她這副樣子，陳正則硬著頭皮繼續說了下去：&ldo;我很喜歡他，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特別開心，我想和他試試。&rdo;

說完之後，陳正則突然有些慶幸漢語裡的&ldo;他&rdo;和&ldo;她&rdo;是同音字。

&ldo;這個人是什麼樣的？&rdo;沈玉茹終於開口了。

&ldo;他，他很好，&rdo;陳正則猶猶豫豫地說：&ldo;長得很好看，學習也很好，我們可以一起做高數題，有的時候我不會了他還會給我講。很細心，降溫了會提醒我加衣服，有雨的時候會提醒我帶傘&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陳正則越說越流利，一點一點地列舉對方的優點，直到他媽開口打斷了他‐‐

&ldo;哦‐‐梁硯真的那麼好嗎？&rdo;

&ldo;真的。&rdo;

陳正則說完突然反應過來，感覺心跳瞬間停了好幾拍。頓了頓，他有些猶豫地叫了一聲，&ldo;媽？&rdo;

沈玉茹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拉著陳正則的手，讓他坐到自己身邊，然後說：&ldo;則則，你還記得媽剛帶你回濱市那幾年嗎？&rdo;

陳正則點了點頭，他到現在還記得，甚至有時做夢還會夢到，因為那幾年他們娘倆過得實在是太苦了。

陳正則他爸走了之後，留下年輕漂亮的老婆和年幼的兒子相依為命。老家的婆婆靠不住，沈玉茹只能自食其力，一邊拉扯孩子，一邊開一家早點鋪。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沈玉茹長得年輕漂亮，周圍來吃飯的客人又多是年輕力壯的男人。時間一長，流言蜚語就出來了，說什麼的都有，總之就是沈玉茹不要臉勾引男人。

那時候時不時就有女人來他們家的店門前鬧一場，最嚴重的一次，沈玉茹被人潑了一身的熱水，脖子上落了好大一塊疤。其實也有混混想來佔沈玉茹的便宜，但是被沈玉茹和陳正則一起給打跑了。陳正則也是那時候學會了打架，看見誰敢欺負他媽，他拎著菜刀就敢往上砍。

直到最後，沈玉茹和李建國結婚了，這種糟心的事才消失。

陳正則不知道他媽突然說這個是什麼意思，是想說她現在的生活來之不易，希望他不要破壞嗎？

沈玉茹沒有管陳正則的反應，繼續說：&ldo;那時候過得多難吶，你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