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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無謝偏過頭看了看身旁的這片芍藥花,低聲罵了祝幽一句。
真是要命了。
想做的不能做,想碰的不能碰,一整夜都待在水裡,清早還遭到祝幽這廝的嘲笑。
風無謝委實被氣笑了,天雖還未亮透,卻早已完全沒了倦意。
他本想回屋看看花莧蓁,走回去的時候半路撞見了虞叔。
今日之境況,他真想見人就繞道。
「主上,天界方才來了人。」虞叔沒太關心他從何處來,也沒含糊,直接說了想要交代的事情。
風無謝神色平淡地看著他。
虞叔接著道:「是因昨夜五皇子之事。」
風無謝冷冷笑了一聲:「此事我只與五皇子一人計較,已然是給足了天界臉面。怎麼,還想來找我問罪不成?」
「主上息怒,陛下並非此意。」虞叔神色保持著一貫的溫和平靜。
「那他是什麼意思?」
「他」虞叔頓了頓口,面上的笑意不自覺增深了幾分,「他是命人來致歉的。」
致歉?
這是哪路邪門的做法?
風無謝對此無心搭理,不耐煩道:「我沒時間陪他演戲,讓他們滾。」
虞叔靜靜跟在他身側隨他一起走著,沒有多言。
「先前姝冉是不是從瀛洲帶了一位小花仙過來,留在書閣整理書簡的?」風無謝忽然間想起了正事,「你讓那一位仙子,去拿幾套莧蓁的衣物,送去我房中。」
虞叔點頭,低低應了聲。
風無謝按了按有些悶的心口,片刻間又想起了一件事,開口問道:「昨日你是不是派人去瀛洲見過了師父,他怎麼說?」
虞叔應話道:「靈狐山那邊,暫時是平靜的,主上暫且放寬心。」
風無謝眉頭微蹙,揪緊了衣服,「那東西一日不死,我的心就靜不下來。」
靜了片刻,虞叔問:「主上此番歸來,可是察覺身體有異?」
風無謝緩緩搖了搖頭,「我也說不上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他頓了頓,接著又說:「我實在擔心莧蓁。也不知道,她留在我身邊會不會出事。」
虞叔微微笑著說:「看得出來,莧蓁姑娘,對主上一番痴心。」
是啊。
她的痴心令他心驚,令他害怕。他不想花莧蓁再因為他受傷了。
虞叔隨他走到了屋外,等他推門進去後,才離開此處。
屋內很熱,還有些許悶。風無謝開了窗子,才往裡側床榻走去。
「無謝。」
花莧蓁坐已經醒了,坐在床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見他走近,才抬頭看過來。
「手怎麼了?」風無謝靠近她,抓著她的手看了看,瞧見她左手手背處有一道抓痕,不深、卻也不淺,泛了一點點血。
花莧蓁抽回手,「昨夜,我自己不小心抓到的。」
風無謝失笑,「怎的睡覺還會抓傷自己?」
花莧蓁小聲嘟囔著:「我睡覺的時候,喜歡胡亂抓東西。」
喜歡……抓東西?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若是抓臉的話,第二日醒來豈不是滿臉傷痕。
「無謝?」花莧蓁攸地喊了他一聲。
風無謝抬眼,「怎麼了?」
花莧蓁盯著他的雙眸看了會兒,突然間身子撲過來,伸手抱住了他。
「無謝,我好害怕。」她嗓音啞下來,只是瞬間彷彿就添了哭意。
風無謝握住她的手,輕輕問:「害怕什麼?」
花莧蓁在他肩膀處蹭了蹭,「怕你離開。」
風無謝沒想到她會突然間說出這樣的話,分不清自己此刻心裡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