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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們坐下後,「我是沈宏,小妹她前些日子不幸」男子哽咽著,「已經不在了。」
「發生什麼了?」梵一小心翼翼地問,她最擔心的便是沈大夫的家人知道她是如何慘死的
「小妹早些年救過一位商賈,那商賈做生意得罪的人太多,仇家來尋仇,小妹不幸被牽連那些人還抓了我們全家,還好有官府派人相救」
梵一知道這必定是陳亦行讓人編造出的真相,不過於他們而言,這樣已是最好。
「那你你們恨那個商賈嗎?若不是因為他」
沈宏搖搖頭,「我們沈家世代行醫,小妹自小天賦高,並且樂於助人。醫者仁心,我想即使重來一次,她也會救那個人。」
從竹屋出來,梵一低著頭不說話。
「對不起。」身旁的人開口:「我只能保證,沈家人將來必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
聞言,梵一抬起頭怔怔的望著他。
在他身邊呆的這些日子,自己卻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傳聞中令人不寒而慄的司禮監掌印和眼前的人,真是同一個人嗎?平心而論,這些日子,他對她極好,捨命相救、悉心照料、陪她休養
他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
「看傻了?」陳亦行望著面前出神的人,不禁伸出手輕點她的額頭
額頭傳來冰涼手指的觸碰,讓梵一瞬間清醒,偏過頭去,不好意思地輕咳兩聲,試圖掩飾自己方才的出神。
她朝四周環視一圈,驚訝的發現,此地竟已到普樂庵後山下,離普樂庵極近。
「大人,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咱們找個地兒歇一會兒?」她試探地問道。
陳亦行低笑,這丫頭的心思全寫在臉上呢,偏偏還要和他繞彎子,不肯跟他直說。
「好啊。」他故意道,「我知道這兒附近有家上佳的酒樓,咱們去那用晚膳吧。」說罷便抬腿往前走
酒樓?梵一自小生活在這,何曾在這見過什麼酒樓?
「大人!」見陳亦行朝前走了好幾步,她趕緊追上去,拉住他的衣袖。
陳亦行轉身,看她面露著急的神情,便開口道出她心中所想:「想回庵裡看看?」
梵一微怔後,趕緊點頭,原來他早就看出來了啊。
今日兩人是步行出門,因此走到普樂庵後門時,天已經黑了。
守著庵廟後門的兩個番役見到陳亦行此時來到,面露懼色
陳亦行眼睛多尖吶,一見兩人的表情,便知他們心中有鬼。
「奴才參見掌印。此處地勢崎嶇,入夜後行走多有不便,掌掌印怎地來了?」兩人匆忙行禮,聲音不可抑制的顫抖。
陳亦行不動聲色:「無事,只是正好在附近,便過來看看。」說罷便和梵一一同進去了。
望著兩人的背影,門外的兩個番役心裡直打鼓,希望掌印別發現才好,否則他們性命難保
梵一原本想直奔緣竹師父住的地方,可看到陳亦行進門後一直神色凝重,眼睛也一直朝四周望
「大人怎麼了?這兒有何不妥嗎?」
「噓」陳亦行朝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小聲,隨即壓低自己的聲音,「這庵內透著蹊蹺。」
聞言,梵一心裡咯噔一下。方才一心想著見師父,不曾細細看這庵內的環境。如今聽陳亦行這麼說,才覺著確實有些不對勁。
雖說庵裡此時還是燈火通明的,可除了後門守著的兩個番子,庵內竟無人看守!
陳大人先前不是派了人在普樂庵重重把守,雖說後院不大,可也不至於無一人看守,這是怎麼回事?
她疑惑的跟著陳亦行一道往後院走去,可還沒走多久,陳亦行突然腳步一停,抬手朝東側角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