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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亦行說好。
然後吩咐內侍將新的暖爐換上,寢殿終於恢復了往常的溫暖。
梵一實在太累了,身體和精神上雙重的疲乏,將她壓得透不過氣。
隨著暖爐升溫,她的眼皮漸漸合攏
陳亦行替她將棉被掩好。
方才在暖爐中加了些安神香,她這一覺想來可以睡很久。
瑞王府。
陳亦行將方佑之引薦給四皇子,三人在書房密談。
今日皇后這麼一來,不管她打得是什麼主意,他都等不了了。
「殿下,起事的日子便定在下月初一如何?」
李毅和方佑之皆是一怔。
下月初一?
還有一月不到的時間
「亦行,會不會太急了?」
陳亦行端著茶盞的手一頓,隨即將茶盞放回桌上。
他蹙眉回答:「許是有些急。可我已將東廠的番子整合,加上殿下手裡的人,可與御林軍一戰。我們籌謀了這些年,若在最後這一步猶猶豫豫,怕是再難踏出這一步。」
聞言,方佑之贊同地點頭,「亦行說得在理。殿下,我沒什麼幫得上忙的,願以我所有的財富,換得軍械兵器,助你們一臂之力!」
聽了這些話,李毅的雙眸也騰起了熊熊烈火。
他又何嘗不是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好!」他舉起茶杯,高聲道:「以茶代酒,預祝我們下個月初,起事功成!」
梵一睡得並不安穩,轉醒時發現陳亦行不在身邊,心中頓時空落落的。
她隱隱猜得出他去做什麼了
她起身走出寢殿,喚了趙謙進殿,讓他去拿了些安神茶。
直到深夜,陳亦行才回到含光殿。
見他回來,梵一捧了熱茶遞給他,「喏,喝吧。」
陳亦行笑著搖頭,「太晚了,不喝了。」
「不喝嗎?」
梵一狡黠地笑,低頭喝了一口茶,然後攥住面前的人的衣襟,踮腳湊上前吻他
半晌過後,她紅著臉退開,嘴裡還嘟囔著:「甜的吧?我加了糖的。」
陳亦行難得被她吻懵,微怔片刻,笑道:「夫人這是?」
「喝不喝嘛?我親手泡的呀。」
她對這茶似乎很是執著。陳亦行只好接過,望著她此時已是水光盈盈的嬌唇,笑著將茶水一飲而盡。
兩人笑著同去盥室。
梳洗過後,兩人相擁著靜靜躺在床榻上。
「今日是不是去見四皇子了?」
陳亦行淡淡地嗯了聲。
「那接下來我該做些什麼?」
「不用,你什麼都不需要做。」陳亦行揉了揉她披散的烏髮,淡淡地木槿葉香味飄進他的鼻間,「我還不知道皇后的計劃,所以如今你不可以去承華殿了。」
他將那牙婆說的話都與她講了,皇后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在她面前塑造出一副慈母的模樣,其用心必然不善。
「可是這樣的話,父親之事」
事已至此,她還記掛著父親的事。
陳亦行的心間劃過潺潺暖流,「我來查,你不可前去涉險。很快,你信我,很快我們便能離開這裡。」
見她不語,陳亦行只好逗她:「你可別打什麼鬼主意。要是為了查父親的事,把你自個搭進去,父親也會怪我的。」
語畢,梵一柔聲應好。
然後他見懷裡的人微微起身,湊過來吻他。可惜夜已深,床幔裡只有縫隙透進來的一點微光,她本就有眼疾,根本看不清。
嘗試了幾次,她的吻在他的眼睛、臉頰、鼻尖落下,就是尋不到他的唇。
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