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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江星辰抱著懷裡的蕭景音低聲的問道:「阿音,父皇與晉王的關係如何?」
蕭景音看著江星辰自從回駙馬府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現在又問出這樣的話,她心中便有了猜測,她道:「父皇與皇叔自小就很親近。」
江星辰悶悶的嗯了一聲,蕭景音見她半響沒了下文,輕聲問道:「可是父王這次受冤與皇叔有關?」
江星辰輕聲道:「嗯。」
她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又提起了上次在固寧縣的事情,她很是疑惑,問道:「為何父皇不治晉王的罪。」
蕭景音垂眸思忖了一會,還是說了出來,晉王在很小的時候救過當時還是太子的蕭皇的命,但也讓自己失去了生育的能力,蕭皇一直覺得愧疚,所以對晉王一直在彌補,本來是要將翎貴妃生的兒子康王過繼給晉王的,可養了一段時間後,翎貴妃太過思念康王,要死要活的哭鬧,蕭皇便又把人要了回去。說在與他挑一個皇子過繼過去,可晉王卻不要了。
江星辰想起晉王去江府那日帶的小郡主,問道:「那蕭念?」
蕭景音垂眸嘆息了一聲,後又抬起頭道:「念妹妹也不是皇叔的女兒,是晉王妃母家弟弟的一個孩子過繼給皇叔的。」
江星辰心下瞭然,該說蕭皇的偏袒,是重情義,還是徇私枉法的縱容呢。皇家的事,她不想插手,可江遠嵩還在天牢裡,難道這罪名只能江遠嵩背了嗎?
翌日,江星辰進了皇宮,她懇求蕭皇從輕發落江遠嵩,她願意把軍糧與戰馬全部補上,只求饒江遠嵩一命。蕭皇眯著眼,看著地上跪著的江星辰。江遠嵩雖是被晉王指使,但卻是知曉其中厲害的,即便他法辦了晉王,江遠嵩也是難逃一死的。可江星辰又說要將軍糧與戰馬補上,雖是有些不公,但這已經被晉王吃下去的銀子,他又不能要回,虧空的地方,他確實也在犯愁,自己因歉疚一直在縱容著這個弟弟。
蕭皇答應了江星辰,只要她將軍糧與戰馬填補上,他便不在追究江遠嵩的責任,但江遠嵩這個人的名字必須從世上消失,軍糧摻假從來都是死罪,他不可開這個先例。
對自己的兄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是全閉著。對他人確是毫不留情,帝王的心思真是難以讓人猜測。
江星辰花了錢撈回了江遠嵩的一條命,給他指了一處沒人認識他的地方,讓他先去,她會派人把六嬸和孩子都送過去的。讓他帶著家人好好生活,江遠鳴也給足了他銀子,只要他不奢侈浪費,足夠他生活一輩子了,江遠嵩千恩萬謝的離開了京城,江星辰和江遠鳴回了嘉陵,親自安排了人把六嬸與江星辰的堂弟堂妹們送上了馬車,做到這裡,江遠鳴與江星辰已經仁至義盡了。
江遠鳴留在了嘉陵,江星辰則回了京城,回了駙馬府後卻沒有尋得蕭景音,問了下人得知秦凌帶著她們去了外面。
天氣已漸寒,撥出的氣都已經有了形狀和顏色。江星辰站在駙馬府的門口,懷裡揣著一件紅色的大氅,翹首望著遠處,一看到有馬車過來,她便快步迎了上去。
蕭景音出了馬車,看到江星辰站在馬車旁伸出手準備扶她下來,楞了一下,隨後清淺溫柔的笑道:「天這樣冷,你怎麼站在外面。」
江星辰扶著她下來後,將大氅披在了蕭景音的身上,溫聲道:「下人說你出去的時候穿的少,怕你下了馬車著涼。」
蕭景音笑了笑道:「我哪有那麼嬌弱,倒是你,連日奔走,怎麼不好好歇息。」
江星辰想要回答蕭景音她不累,就聽見剛從馬車裡下來的曾初雪道:「駙馬真是偏心,只給公主拿了敞衣。」
江星辰與蕭景音回過頭,江星辰笑笑道:「怎會。」說完讓後面的下人上前去,把另一件藍色青鳥紋的的大氅遞了過去,秦凌接過後披在了曾初雪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