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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不遠處江星辰的眼裡,分外刺眼睛,她已經許久沒有看到阿音笑了。
秦凌看了看遠處的蕭景音,又看看身側的江星辰,想要出聲提醒要不要過去,見江星辰站在那裡似乎在想些什麼,左手指不受控制的摳在了手心裡,本來半癒合的傷口,又滲出了鮮紅,濡濕了白色細布。
江星辰無聲的收回了目光,一路無話,回了院落,將自己關在了小書房內,直到入夜時分,也未曾出去。
蕭景音回去的時候,已經過了戌時了,她以為江星辰已經睡去了,誰知回房發現床榻之上是空的,她叫來了侍女,知曉了江星辰在書房沒有回去,她差人去喚江星辰,江星辰回房之時並沒有什麼不自然,依舊關懷蕭景音。
還道自己又琢磨出一套陣法,催促蕭景音早些入睡,她在看一會,第二日清早,蕭景音醒來之時未曾見到江星辰,便問了伺候她梳洗的侍女:「世子去哪裡了?」
侍女回道:「回公主,世子爺一早便去了書房了,還讓奴婢轉告公主不必等她用膳。」
蕭景音點頭,用過早膳後便又出了院落,一連幾日蕭景音都未曾察覺哪裡不對,每日回來都可以見到江星辰,只是江星辰都推辭自己在研究陣法,讓蕭景音先睡,忽有一日蕭景音覺得許久未曾與江星辰一起用過膳了。
第二日便早早醒來,發現床的外側依舊沒有江星辰,她看了看床側的褥子,一點褶皺都沒有,就好像沒有人睡過一樣。蕭景音抿唇,回想這幾日,白日裡一直在父皇那裡,餘下的時間也都和前科狀元禹哲聖在一起,竟忽略了身邊的人。
她起身叫來人,去蕭皇那裡告知她身體不適,今日就先不過去了。她想江星辰了,想今日好好陪陪她。她覺得自己這幾日忙碌,忽略了江星辰,心裡亦有歉疚,但更多的是想念,已經好幾日未曾好好看看她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江星辰有意的在躲避她。
那日在湖心亭看到蕭景音與一個陌生男子有說有笑,心裡吃味的同時覺得自己有多可笑,居然妄想蕭景音能與自己在一起。這對蕭景音多麼不公平,她什麼都不知道,卻要承受著她江家的過錯,活寡一輩子。
她應該有自己的孩子,對她事事體貼的丈夫。
回去之後她將自己關在了書房,仔仔細細想過了,她不該如此放任自己了,若有一日蕭景音發現自己錯付了感情在一個女人身上,該多傷心,會不會羞憤之下殺了她,亦或是自殺。
她甚至還問了秦凌蕭國是否有公主改嫁的案例。
如果她喜歡上了別人,即便不能讓她休了自己,她也可以裝作視而不見祝福她,甚至如果有了孩子,她也會認下撫養。她現在能做的就是不在讓感情從身體裡流竄到外面,表露出來。
若距離,能讓蕭景音安心去喜歡別人,那她可以遠離。
她每日待在小書房,待蕭景音回來之時便裝作研究兵書陣法,讓蕭景音先睡,待她熟睡後,便又悄悄的回了書房。每日也只是蕭景音入睡前說幾句話,交代一下自己做了什麼。她想,這樣也挺好,慢慢會習慣的。習慣著也就不在意了吧。
可她低估了蕭景音在她心裡的位置,也低估了她在蕭景音心裡的分量。
每夜離去之時,她都會溫柔貪婪的盯著蕭景音熟睡的面容久久不願離去。夜深人靜之時,蕭景音便會像夜幕裡的黑暗侵噬著她,只要一想到蕭景音會去喜歡別人,她的心便像被人拉扯般,揪疼,自己卻沒有任何辦法。
她似乎沒有辦法做到心甘情願的成全,連想一想她都難過的要命,她不是聖人,她也自私。
這一日,江星辰一夜未能入眠,眼角微紅,伏在桌案,好不容易天漏出微光之時才睡過去,夢裡看到蕭景音站在陌生男子的身邊,懷裡抱著一個嬰兒,正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