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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凌抿唇,杵在原地。
曾初雪見她不動,眉頭輕皺道:「你是木頭嗎」
秦凌疑惑的看向她,曾初雪嘆了口氣道:「你過來一點,我不能用力說話。」
秦凌瞟了一眼佯裝冷臉的曾初雪,往前挪了幾步,不遠不近,曾初雪眉間舒展,清了清嗓音道:「說吧。」
「說什麼?」秦凌答非所問道。
曾初雪頓時板起臉道:「你答應我告訴我的事。」
秦凌垂眸理了理思緒,她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你--」
半響沒有下文。
「我什麼?」曾初雪聽著秦凌只說了一個你字便沒了下文不悅的問道。
這人說話怎麼還吞吐遮掩起來。
「你可有什麼信物在身上?」秦凌遲疑了片刻問道。
曾初雪想了想搖頭,除了六歲的時候父親送的一把長命鎖便沒有什麼覺得重要的物品了。而且父親送她長命鎖的時候她是有記憶的。
秦凌問的應該是沒有記憶時候的東西。
曾初雪回道:「沒有。」
秦凌抿唇看向曾初雪欲言又止。
曾初雪道:「我自從上次與你喝酒聞聞到你身上的味道後,就經常做一些奇怪的夢。」
秦凌抬眼看著若有所思的曾初雪道:「何夢?」
曾初雪想了想道:「就是住在一個山上,有個叫阿渡的姐姐一直陪著我生活。夢裡記憶太過零碎了,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屋外下著大雪,姐姐教我練字,還喚我雪兒。」
一旁聽著曾初雪慢慢敘述的秦凌,此時眼角已經有些泛紅了。
她怔怔的看著半躺在床榻上的曾初雪,曾初雪像是等待她的言語回饋看著她。
秦凌眨了眨酸澀的眼眶決定問出最能證明是她的雪兒的證據。
秦凌啟唇顫抖目不斜視的問道:「你身上可有明顯的胎記?」
曾初雪雙目晃動,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道:「是有一個。」
「可是在腿部內側的月牙胎記?」秦凌急切的追問道。
聽到秦凌的話,曾初雪下意識的併攏了雙腿,不可思議的看著秦凌,她怎麼會知道她大腿丨根丨部內側有月牙胎記的?
這麼私密的地方!
見到曾初雪一臉的震驚,秦凌幾乎確定了。面前的人就是她曾經撿到的那個嬰兒,是那個每晚睡覺都要趴在她身上的孩子,是那個咿呀咿呀說話不清被她糾正的小姑娘。
在腿部內側的胎記。曾初雪曾問過母親自己怎麼會長這樣的胎記,母親當時的反應像是並不知道。她就一直以為是後來長出來的。有記憶以來丫鬟也僅僅是伺候梳洗,若不是襁褓嬰幼兒時期發現秦凌怎會知道?
曾初雪從震驚轉為了失落,她果真不是曾家的孩子嗎。
曾初雪神情沮喪的點了點頭道:「是有一個月牙胎記。」
秦凌目光熱切,又近了幾步似是作狀要檢視一番,曾初雪驚懼的扯了扯蠶絲被褥道:「你,你要做什麼?」
秦凌停了動作半響說不出話。她要做什麼。
她不過是想過去抱抱她而已。
她的雪兒現在已經長成大姑娘了。還能像小時候一樣隨時抱她嗎?
當年師父要去雲遊,她也要去江家,留下曾初雪一人在山上怎麼生活。
臨近去往江家的時候,師父決定送走她。
服了藥,熟睡的曾初雪被留著淚的秦凌用棉被子包裹著,在一個大雪的晨間放在了路邊。
秦凌眼睛直直的盯著棉被,直到來了一輛馬車。下來一個斯斯文文的男人和一個看起來很和善的女人,女人欣喜又心疼的抱起棉被中的曾初雪,嘴裡不停的說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