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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著頭，輕聲解釋，「不會有……」

三日月沒聽他的話，纖長的手撫過臉頰搭在後頸，順著襯衫下凹陷的脊柱，緩慢的向下劃，輕羽般的觸碰帶來酥麻的觸感。

昭華僵著身體，感受到指尖劃過他的後背，力道重了兩分，停在尾椎。

耳邊傳來三日月低沉輕緩的聲音，「還有這裡，會不會有蓬鬆的尾巴呢？」

昭華此時才明白，這兩個問題根本不是問題。

他的手搭在三日月的肩膀上，仰起頭親吻他的側臉，粉紅的小花順著他的髮絲飄落。

「您想的話，可以有……」

————

第二天一早，的場就派車到了名取家，把他們接走了。

到了地方之後，昭華一進屋，就看見寬敞的室內，黑壓壓的跪坐著一片穿著深色和服的人。

最前方放著一塊巨大的黑板，旁邊準備好了粉筆和黑板擦。

的場把三日月他們安排在側邊，自己坐在最前方預留出的空位上，朝昭華一笑，「昭華先生，可以開始了。」

……

行吧，不就是私人課堂變成大班教學嗎？

反正都是要上課，在哪不是上呢？

昭華試用了下粉筆，熟悉了手感之後，很快進入狀態了。

上課之前他友情提醒，「我只講一遍。」

的場點點頭，「請。」

雖說只講一遍，但是昭華也不會故意讓他們聽不懂。而且除妖師都是有基礎的人，但凡有點模糊的地方，的場馬上就會提出來，讓昭華解釋。

完全是課堂上老師又愛又恨的那種學生了。

最後完成時間比預計多了一半。

的場無奈攤手，這也不能怨他，畢竟昭華先生不包售後，現在不弄清楚，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講完之後，的場準備叫底下的人離開，卻被昭華阻止了。

「趁這個機會，我有另一個陣法要給你們，淨化之陣。」

「哦？」的場支起手，「昭華先生想讓我們做什麼呢？」

他可不相信世界上有買一送一這種好事。

「我收到了情報，溯行軍周圍有大量被濁氣汙染的妖怪，我需要你們協助我淨化他們。」

「我上次遇見的那個妖怪，也是被汙染了嗎？」

「沒錯。」

「那種妖怪神智不清，攻擊性極強。」

的場抬起頭，赤色的眼眸劃過一抹暗色，「沒有價值，何必費力淨化，直接消滅就好了。」

「只有像昭華先生這樣的人，才會對妖怪仁慈。」

他沒有明說，昭華卻知道，這是在暗指他的妖怪血脈。

看來這人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人類跟妖怪怎麼會在一起。

昭華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開口說，「你認為我們的天賦是什麼呢？」

「世界上有那麼多人看不見妖怪，卻也有一小部分人擁有陰陽眼，得以窺見另一個世界的真實。」

「擁有力量的我們，連通陰陽兩界，保護無辜的人類，消滅作惡的妖怪，超度亡者的靈魂。我們不是救世主，也不是世界的保護者，我們只是維護秩序的人。」

「妖也分善惡，也像人類一樣有血有肉有情感。」

「站在人類立場的制高點對妖怪全盤否決，這樣的你，可真是傲慢。」

「你……！」

坐在的場身後的人瞬間站了起來，這人當著他們的面對的場一門的家主如此不敬，真是不把的場一門放在眼裡。

「坐下。」

的場揚起手，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身後的人對視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