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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我們就是想來看看我們的侄兒。但這保安胡言亂語,非說我們兒子——侄兒,侄兒,說我們侄兒小武他不認識我們!」
「小武?武耀宗?」
保安隊長是這兒的老人,對選手們的字和身份如數家珍,一下就報出了武耀宗的字,頓時豎起眉毛:「什麼胡言亂語,小武來我們俱樂部的第一天起,大家都知道他是個孤兒,家裡的親戚因為各種原因都死光了,來投奔認識的老鄉,有點能力,說服了老闆,這才留了下來。」
「你們幾個說是他親戚,這不是胡扯是什麼!」保安隊長氣笑了,「我以前工作特殊,一眼就知道你們是剛從橘子裡出來的。什麼親戚不親戚,是認識小武的老鄉吧?知道他現在發達了,想過來敲詐勒索?」
「我告訴你們,門都沒有!」
他將電擊棒揮舞得虎虎生風,破空聲震得武家四兄弟瑟瑟發抖:「趕緊滾,再糾纏,我就報警了啊!」
武家四兄弟敢怒不敢言,灰溜溜地夾著尾巴離開,直到徹底走出保安們的視線範圍時,才停了下來。
武三陰著臉:「大哥,咱們怎麼辦?要不找點什麼傢伙,回去……」說著,他伸手比劃了一下脖子。
武大把煙屁股丟在地上,狠狠地用腳尖碾了幾下:「想什麼玩意兒呢?沒見著他們腰上別的東西?還有,那幾個人一看就是練家子,退伍的人,我們這幾個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那怎麼辦?」武四問,「小武都不認識咱了!再不解釋一下,等他跟著姓岳的那小子出了國,這輩子就永遠也見不上面了!」
其他兩人一聽,立刻急了。
「不行,大哥!咱們哥幾個在監獄裡爭取表現那麼多年,為的不就是出來見見小武嗎?!」
「大哥,小武是咱們兒子,他怎麼能不認我們呢?!」
「就是啊,還說什麼家裡頭的親戚都死完了,這怎麼可能!當年我們幾個進去的時候,小武是記事的啊!」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武大頭疼:「好了!能不能安靜會兒,讓我仔細想想?」
三個人舔了舔乾裂的唇,把手揣進袖子裡,蹲在路邊,靜靜地等著武大思考解決方案。
不知過了多久,三個人凍得臉都僵了,這才聽到武大咳嗽一聲:「今天先回去,以後咱們輪流蹲守這俱樂部。」
「這些人精保安不好糊弄,但裡頭那些毛頭小子就不一樣了。」他一邊撕著嘴上的幹皮,一邊舔著血,「總能逮到機會,忽悠一兩個人把小武帶出來,讓我們見上一面。」
「到時候就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嶽千星那小子在搞鬼。」
武三忍不住問:「要真是他在裡頭搞事呢?」
「他要真幹出這種事,就不要怪我們哥幾個,心狠手辣了。」
武大說完,便和其他三個兄弟,同時露出陰惻惻的笑。
充斥著顏料味道的陰沉地下室內,時見欽握著畫筆,深情款款地看著新完成的一副傅澤的肖像畫,似乎在與對方眉目傳情。
很快,這樣滿是詭譎的「對視」,被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時見欽沉了臉,但當他分辨出這專屬的鈴聲時,又收起了怒意,從雜亂的廢紙中翻出手機,迫不及待地按下了接聽。
「喂,是小時嗎?」
不知是不是因為訊號原因,通話時斷時續,顯得方染清的聲音有些失真。
時見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通話質量,毫不在意,只熱情追問:「畫好了?」
「畫好了。你什麼時候過來拿?這次也是賣給那個不愛炫耀的收藏家嗎?」方染清問。
「當然了。」時見欽說,又有些不解,「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電話那端,方染清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