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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人?」
「……就,就不能委婉一點嗎?」
顧唯昭「誠懇」道歉:「對不起,可委婉,不是我的畫風。之前那一次,不就是因為我們彼此都太委婉,所以才會錯過?」
他有理有據,傅澤這次徹底無法反駁,不得不敗下陣來:「我,我知道了!那你以後要說這些話的時候,能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給我點心理準備!」
打直球就打直球吧,只要不把他打死就行。
傅澤看透了顧唯昭的本質,儼然已經接受現實,尋求折中的辦法。
「當然可以。事不宜遲,就從現在開始生效好了。」
傅澤警覺:「等等,是不是有點太快——」
顧唯昭手背抵著唇角,眼底映著窗外燦爛的晚霞:「阿澤,我快到家了。」
「所以呢?」傅澤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外,被絢麗的晚霞驚艷。
「所以,你可以站在窗邊看看我嗎?」
「這樣的話,會讓我覺得,有人在等我回家。」
長久的沉默過後,傅澤聽見樓下傳來的汽車聲,捏著被晚霞染成赤紅的耳垂,微不可查地「嗯」了一聲,隨後來到窗邊,低頭與搖下車窗的顧唯昭對上視線,悄悄地彎起唇角。
手機裡傳來顧唯昭溫柔的聲音。
「我回來了。」
亮如白晝的地下室內,時見欽拿著畫筆,一臉深情地在畫布上描摹著傅澤的容顏,一筆一畫極為虔誠,像是信徒在為自己心目中的神明訴說著自己的信仰。
時見欽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儘管一開始,他為了掩人耳目,營造出自己為了參賽而廢寢忘食,足不出戶的假象,不得不困在家中,一日三餐都讓保姆做好了就離開,連保潔打掃衛生時也要錯開時間,躲在地下室,這讓時見欽非常不高興。
但當他發現,自己擁有充足的時間,與傅澤的畫像待在一起時,便將這種不悅轉化為狂喜,靈感噴發,真的開始了廢寢忘食的創作。
他手下的這一幅畫,是閉關之後所作的第八幅,畫的是傅澤身著紅衣,撐傘立於風雪之中,眉眼銳利,似刀劍鋒芒之上綻開的紅梅,帶著凜冽的艷麗,叫他心馳神往。
然而就在此時,外頭傳來一陣震天動地般的敲門聲,打破了他虛構出來的,與傅澤「互訴衷腸」的幻想不說,還驚得他手一抖,將落於「傅澤」眼尾的一筆線條歪斜,硬生生地將畫中傅澤由眉目傳情變成了斂眉嘲諷。
就像是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時見欽的心態一下就崩了,匆匆拿起旁邊的畫布將畫蓋住,關掉地下室的燈,抓著畫筆怒氣沖沖地跑出去,點開門口的監控對話畫面,。
看清來人的臉時,時見欽先是一怔,隨後冷笑。
是嶽千星啊。
這喪家之犬,來找他幹什麼?
時見欽不解地皺眉,想不明白,便懶得再想,轉身就走,打算假裝自己沒有聽到。
誰知那嶽千星像是能讀心似的,突然對著監控攝像頭說:「時見欽,我知道你在門背後。」
「我這次來,是誠心誠意地想要和你再次合作。」
合作?時見欽不屑地挑眉,並不覺得現在的嶽千星還有什麼值得自己利用的地方。
前幾天嶽千星拉了一群紈絝,約傅澤出去玩,想要跟傅澤修復關係,結果沒想到顧唯昭也去了,雙方不歡而散。這個訊息已經傳遍了圈內,別人都以為嶽千星是和傅澤鬧了矛盾,但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嶽千星已經被傅家掃地出門。
一個被傅澤徹底厭棄的玩意兒,並不值得時見欽多看一眼。
誰知正當他挪動步子,打算回到地下室,修補那副出現瑕疵的畫作時,嶽